第408章(1 / 2)

舒墨眼角带笑看他:“有什么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得,是我大惊小怪了。”多米摸了下鼻子,心想你们牵手在淮赧没什么,毕竟省会人见多识广,在这个大山沟沟的欲海,还不给人惊着了!

舒墨似乎根本没想那么多,或者是躺太久实在忍不住了,大庭广众下踮起脚在容铮下巴啃了下。

多米连忙有伤风化的“哎哟”一声。

容铮耳朵后红了一小块,他咳了一声,问多米:“你下午没事吧。”

多米:“爷爷闲着呢!”

容铮眉毛忍不住挑了下:“那你来帮忙提东西。”

“靠!”多米炸了:“凭什么啊。”

舒墨摸摸他满是短茬的金色刺头,柔声说:“舒哥挺想你的。”

多米别扭地一提嘴,嘀咕一句:“干,老子还得给你们当牛使。”说完,任劳任怨爬进车后座里,把怨气都拿着手机发朋友圈。

容铮开车先去了趟商场。

他帮舒墨选换洗的衣服,舒墨就抓紧时间去把变长的头发修一修,顺便洗了个脸,还带着多米一起敷面膜。

出来的时候多米脸水-嫩-嫩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一脸愤懑地塞进后备箱里:“买这么多,你俩是女人吗?逛个没完没了,他爷爷的当我 ”

容铮就站在他身旁,又长又直的两条腿根本不会认错。

多米一抬头就看见他两条腿,下意识哆嗦了下,马上把后备箱关好。

容铮像是嫌太阳光晃眼,半眯着眼睛看人。

多米内心骂狗男人,都快要憋屈炸了,但表面他还是欢呼雀跃,笑得眼睛发亮,摸着脸朝舒墨喊:“舒哥,那牛奶面膜真香啊,我差点就舔脸了。你快看我脸 是不是变得特别嫩?”

舒墨看着他笑,那幅眼镜又戴在脸上了,他摸了摸微凉的镜框,觉得无论是那份沉甸甸的重量,还是保护膜似的树脂镜片,他都异常的怀念。他摸着镜框的腿,坐进了车里,等车开动的时候,他突然“啊”了一声。

容铮停下手里动作,转过头来,原本冷着的脸看他的时候就柔和了。

舒墨摇摇头,朝他笑着指着镜框腿:“后面那刺扎了我耳朵一下。”

说着,弯了下眼睛。

………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小动作全都隔着车窗让旁边的车看见。

那车灰扑扑的,看上去好像刚从泥水里打了个滚。刚才一直在停车场停着,这会也跟着容铮的车开了出来。红灯停了,那车和容铮的车在马路中间并排。但容铮几个人根本无暇关注隔壁车坐的什么人,好像全身注意力都放在身边人身上了。

那车里面坐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把着方向盘佝偻着背部朝前看着,看到容铮趁着停车的档口帮坐副驾驶的小眼镜把安全带系好,便厌恶地一撇嘴,握着手机沉着声说:

“那几个小白脸在商场逛了一圈,也没做什么,就是买衣服剪头发。娘们唧唧的还敷了面膜。啧,真把我恶心坏了,没想到是对死基佬 那个容铮看起来冷模冷样的,居然看上了个小眼镜,还是男的……还用跟吗?我真想回去,怕再看下去长针眼!”

那头沉默了下:“不是装的?”

“能装的吗?都亲上了,我亲眼看的。而且我旁敲侧击问过,听说那小眼镜过敏啥的在医院躺了个把月,姓容的就像孝子一样把屎把尿没离开过,我对我家娘们都没这样过,这都不是真爱那哪儿还有?”

手机那头嗤笑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说:“行吧,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再做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上面打了招呼,他们也得担心自己前程不是?老混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那个周鹏我看也不是说假话,那就是个二货,难怪那个胡明海以前说他是靠爹上位的,这话真心不假 不过还是盯着点,让老黄别掉以轻心。”

那人握着手机,透过贴了层防窥膜的车窗玻璃朝旁边车看了眼,一时凶相毕露,阴森森地笑了声:“知道了,要不行,就让老黄给他吃带“药”的饭。”

绿灯亮了,公路上的车又跑了起来。车里容铮和舒墨商量着事,两人说话倒是不大声,就是偶尔会有些惹人的小动作。一会儿捏下耳朵,一会儿摸下手。

多米年纪小还没谈过恋爱,电视上看个亲嘴都得脸红半天,这实在是没眼看。他估计也就他能好脾气忍受了,要换个人那不得直接摔门走人。

太不要脸了!

都忘记他青春期容易受影响吗?

他觉得自己三观别说崩塌了,都已经三百六十度旋转了还滚地上让人撵了几次,全碎成渣了。

他就在后座专心致志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头也不抬地开口:“那车没跟来。”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车都能听见。

容铮本来边开车边在和舒墨说着悄悄话,手指夹了根没点燃的烟,闻言瞟了眼后视镜,半晌,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从医院一路跟出来的小尾巴已经不见了。

舒墨呼了口气,感觉自己脸都快要笑僵了,把眼镜摘下来拿眼镜布擦了下说:“东西拿到了吗?”

容铮把手摊开给他看:“只有这个。”

他的手又长又干净,指腹上带着层薄茧,手心上有条白嫩-嫩的痕迹,之前舒墨还亲过。

舒墨有些不好意思,他移开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在躺在手心里的那把挺精致的钥匙。

钥匙中间挂了条红绳子,看起来实在普通,却是让他们一路冷汗热汗没停过。

容铮把钥匙放在他手里,离开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耳朵:“那孙周兴就给周鹏说了个存箱号,我去看了一圈,只有这么个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把钥匙。我去问了超市的服务员,他们说箱子两天没人来取就会把里面东西收走,我估计钥匙应该是昨天放的,怕惊动那些人,我没找他们要监控。看来孙周兴自己也怕被人出卖,所以干脆留了一手。”

舒墨耳朵发烫,他扭头看着车窗外面,这时间还没下班,路上空空当当的。他摸索着手心里那钥匙里的起起伏伏的棱角,闻言微微眯了下眼睛:“那要是周鹏今天醒不过来,这线索不就得和我们错过了?”

容铮“嗯”了一声,又笑了:“他福大命大。”

“但这钥匙到底是什么,孙周兴有提示过吗?”

容铮:“来不及说……”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下。那场远离市区的爆炸一出,总感觉把那些掩藏至深的东西一股脑全都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