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永远都不知道,抱着他去找白凤的时候,天澋曜浑身都在颤抖,而后,又苍白着脸色,就这么在白凤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
那一夜,留在天铭泱印象里的,只有天澋曜火烫的热度,二人交合那种带着痛楚与绝望的快感,以及那夜风,冻人的寒冷……
49 初醒
待天铭泱再次醒来,已是一日之后。
酸疼至极的身子依旧发着热,从下身传来的疼痛,裹挟着屈辱,让额头突突发疼。
说到底,还不是他自找的!
如果认真反抗的话,明明可以逃脱,若不是为了趁机完成那件事,他又何必……
疲倦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发觉自己已被送回皇府,继而,视线在房内侍从的身上落定。
“新来的?”
侍从垂着头,没有回答,帕子在铜盆里揉了揉,转身走到天铭泱跟前,换去他额头的帕子,四目相对的一瞬,那眸光中的清亮,异常熟稔。
便是这时候,那侍从唇瓣轻启,低低地吐出两个字:“翎鸢。”
视线为之一滞,旋即,天铭泱便是钩唇一笑,微扬的语气却是带出些许沙哑:“呵……你倒是命大!”
“我不怕死,只是这死,总要值得!”容貌变了,清冷的声音倒是丝毫未改:“从此,我便是殿下的贴身仆从,这世上再没翎鸢这个人。”
看了翎鸢一眼,天铭泱的视线慢慢沉下:“谁,救了你?”
“十四。”
话音方落,天铭泱便是急着起身,动作牵扯痛处,眉心为之猛地一抽,吸气发出嘶的一声。翎鸢伸手过来扶,反被天铭泱一个眼神生生止住。
“备车,我要去楼外楼,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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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暖厢之中,墨离手里把玩着杯盏,微微挑了一下眉:“我还以为你小子这么猴急着过来,是为了恢复内力来着!呵……我听说了,皇帝近日精神不济,内力,一日之前,已被你废了?你小子,动作很快啊——用了什么法子?”
什么法子?
难不成让我告诉你,是拿身体换的?
天铭泱瞪了墨离一眼,不耐道:“总之,试炼的内容便是让我废了那皇帝老子的武功吧,至于什么法子,很重要么?”
“我只是好奇,皇帝心机如此之重,怎会轻易让你小子得了逞?呵……看来,他当真还是宠你!”
“宠我?”天铭泱声音徒然一冷,脸色亦是沉下,深深的眸子里闪出一丝难明的情愫,低声道:“心机当真是够重,只不过,我选择了最佳的时机罢了!”
扬起脸,阴沉已然收拾得干净,天铭泱转出一抹笑:“离姐,我已经是门主了吧?十四的事,你还准备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