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靳少不陪他喝酒,段飞不高兴了,“不陪呃……我喝酒,那你就跳舞,给我干。”
一句“给我干”,靳少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摔趴地上了,感慨原来小非非才是主攻手,看向洪律的眼神都不由得蓦然受了很多。
后来才想明白原来段飞说的是“给我看”。
“跳舞吗?”靳少再看向洪老爷子,老爷子正处于默哀状态,而且默哀的对象貌似就是他。
“可我不会跳舞,不要我唱歌给你听。”靳少刚想继续哄,就见段飞手里多了副扑克。
“不闹,我呃……就闹干跳舞。不会,我呃……教你。”
段飞虽然醉了,可手上的功夫却愈发的了得了。
扑克牌就像回旋飞镖一样的,向靳少飞去,待靳少扭腰闪过后又旋了回来,靳少不得已只能极其高难度的扭胯动作下腰再度避开。
“小非非别……”靳少想叫段飞住手,可扑克牌又迎面来了,不得不又后空翻避开,“小非非,别闹了。”
也就是刚站起来的功夫,扑克牌又来了,而且是左右夹击,上下合击,但扑克牌之间却留下了让他能摆出s状的造型。
无奈之下,只能前一挺胸后一翘臀,避开了。
可腰上传了咔嚓一声,似乎扭着腰了,靳少悲催了,也终于知道洪律所说的,如果不想被折腾就别动当地毯是什么意思。
但这么折腾下去,还不知道还会扭到哪里呢。靳少看准时机的掏出沙漠之鹰,砰的一声楼梯的那盏小灯也灭了,整个一层被黑暗所充斥。
在暗下来的瞬间,靳少挺着直板板的腰果断晃上楼去,然段飞还是循着他的脚步踉跄着也跟了上来。
而二楼所有的房间都锁上了,过道里空荡荡的,能躲人的地方也只有过道尽头的那及地的窗帘了。
靳少毫不犹豫向窗帘冲过去。
可刚想钻进窗帘就被一个人吓了一跳,要不是手及时捂住嘴,他就要叫出来了。
借着窗外的一点月光,靳少就看见那人手举着漏斗,身披窗帘,头插筷子数根,手拿本《酒品与人品》,表情肃穆的看着他。
自由女神?靳少有种站在风中凌乱的感觉。
再看仔细点,这人貌似是韩国小子。
金苍昌用唇形告诉他,“躲好,别动,小非就看不见你了。”
靳少囧,小非非喝醉了变青蛙了吗?不然怎么会看不见不动的东西?
段飞手脚并用的爬上二楼,挨个拍着房门,“呃……鸡呃少,开门。”
拍到第三个门时,段飞像是没力气了慢慢的挨着门滑坐了下去,但嘴里还嘟囔着开门。
所有人还是不敢动,随着轻轻的鼾声传来,大家才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看着段飞恬静的睡脸,这才都送了口气。
“谁让他喝成这样的?”靳少回头问他们三个,“他还未成年呢。”
洪律看金苍昌,金苍昌看洪老爷子,洪老爷子没人看只能继续摆钟。
“……”
洪家大宅的早上,气氛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段飞抱着痛得快炸开的头下楼来,见洪律和洪老爷子还有靳少并围坐在茶几旁,神色凝重的看着茶几上的三张请柬。
“怎么了?”段飞边拍打着头,边向客厅走去。
“小非非醒了。”靳少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还递给他一张请柬,“你的。”
“靳少你要结婚了,发喜柬来了。”
一听段飞这话,靳少有些急了,腾的站起来但很快又倒下了,哼哼着,“糟了,糟了,这下连右边腰肌也扭到了。”
洪老爷子撕开块药膏贴就拍靳少后腰上,痛得靳少直囔囔,“轻点,我的腰。”
段飞看看手里请柬,“天门”两个字赫然,翻开请柬,里面除了萧亦非和迦楼罗六个字,便什么内容都没有了。
段飞有些莫名的,但倏然间那因宿醉而苍白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这是我们八部众迦楼罗门发出的召集令。”
迦楼罗门在千门中是负责收集情报消息的,没谁比他们更清楚千门中人的行踪,所以由他们放出召集令可以理解。
洪老爷子点点头。
千门中人虽各自为政四散各地,表面上看似是散沙一盘,但各门却分外的团结。
因为不论是八将还是八部众都不可能单独行动,各门间都是有着紧密的配合与联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一旦千门中任何一门有难,其他七门就会集结共同进退。
召集令,就是集结的信号。
“第一次见。”段飞弹下请柬。
“我也第一次见。”洪老爷子翻看着请柬,“听说上次发出召集令,是在八十年前。”
段飞一愣,“八十年前?难道是……”
洪老爷子用手里的请柬扇着风,“没错,就是那场八将和八部众的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