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暗室里全是一些可怖的器械，以及几台高清的摄影机，几个人每天轮流用各种工具折磨李默商， 并将其制成影片拿去特殊网站售卖。

原来是黑虎当时行迹败露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被李默商给卖了，而当时的沈过在匿名电话中有意无意将自己的身份往李默商身上靠拢，导致黑虎手下查到这一消息之后气的直接将李默商给劫了出来，并将他弄残了双手肆意玩-弄。

在被全网缉捕，又无经济来源的情况下， 李默商的片子就成了几人的生活来源。

而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样貌身材都还不错的李默商可谓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炼狱，整个人被各种方法和器具折磨得已经遍体鳞伤，隐秘之处已经溃烂得触目惊心，他整个人早已精神失常，被找到的时候也一身疾病气息微弱，送入医院没多久就死了。

罪魁祸首黑虎判了死刑，手下最轻也判了二十年**，一时间可谓是大快人心。

亲眼目睹了李默商的惨状，以及黑虎的判刑，宋嘉彦终于在父亲的墓碑前痛快地哭了一场。

“叔叔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沈过轻轻搂着他，手在他背上轻拍着，“你如今可是市里的理科状元，未来的人民警察，我的男朋友。”

宋嘉彦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他：“那也比不过你。高考是你发挥失常了，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比我还低上三分？”

沈过抿唇一笑，总不能说是算着分数想让他一回吧。

“我有道大题想岔了，不过这分数也足够上京都警校。”沈过笑着替他擦拭眼泪，“是你最优秀，不眠不休地学习，工作，这些如今是你应得的成果。”

宋嘉彦伸手搂住沈过的腰，小声道：“那我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跟你再去看一次日出，我想看你画画。”

沈过吻了吻他的头顶：“没问题。画日出，画你。”

海浪拍打暗礁，凉风携着细碎水汽迎面扑上，宋嘉彦闭着眼睛带着笑，就这样靠坐在沈过沈过，静静感受此刻的宁静。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为了再看一次日出，两人还带了帐篷以及一些露营必备品。

如今天气逐渐炎热，松海边俨然成了一个极受欢迎的地方，和他们一样打算看日出的情侣不少，黑幕下的沙滩里鼓起了不少的帐篷包。

“睡着了吗？”沈过在打坐中缓缓回神，侧头问他。

宋嘉彦见沈过苏醒，更加粘腻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怕打扰你，只敢轻轻挨着，没睡。”

伸手环住沈过的腰，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总算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身体了，我比你可累多了。”

“那你可以去帐篷里睡会儿呀，干什么非要靠着我。”沈过打趣他，“我身上香些？”

“香，一股试卷的香味。”宋嘉彦喃喃道，被沈过稳稳抱在怀里，此刻舒服得眼皮有些打架，“我一直没说，你是个试卷精吗，虽然这味道还挺好闻，但总让我觉得自己还没从高三的地狱中走出来。”

沈过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形容。试卷精？那我可不是要让你做一辈子的试卷了。”

“好呀，你出品的试卷，我一定做……”宋嘉彦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困了？”沈过低头问他，“打趣完了我就想睡觉？”

“日出还要一会儿呢……”宋嘉彦小声说，“我想在你怀里睡一觉。”

“睡觉？”沈过勾起他下巴，“要是试卷精跟你睡觉，你能不能出品小试卷精来？”

“哈？”宋嘉彦被他说的有些懵，有些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他，脸慢慢红了，“生，生什么，我不会生……”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会。”

宋嘉彦的睡意逐渐被沈过的吻给吞噬，被他手指给撩拨散去，再转化成了另一种奇特的感受。

好像这夜空中骤然会划过的流星，在一片宁静中激起令人难耐的战栗，那遗留的余韵还未消散，便又有如烟花般的美妙接连出现，难以遏制，无法控制，就被迫接受，享受，沉沦。

他有些难以忍受，想要尖叫，却在沈过听来只是动听的催促。

感受到手指的抽离，宋嘉彦在黑夜中睁眼，浪潮声中看不清沈过的表情，只觉得身体一轻，海风被隔绝，他们已经到了帐篷内。

“欲-求不满地看着我做什么？你想被人听见即将怀上小试卷的过程吗？”沈过笑他。

“嘉彦，我爱你。”

被说得恼怒的宋嘉彦被最后一句表白的话语所软化，再也不管沈过没羞没臊说些什么了，只伸手攀上他的脖颈，送上粉唇：“我也爱你沈过，好爱你……”

“不管你是谁，什么模样，我都爱你……”沈过轻声低语，再次吻上他。

沈过话语中的意思他已经没空去思考了，他从未觉得亲吻能让一个人窒息，可他自己明显就在这样热烈的亲吻中难以换气，只呜咽着乞求一些转圜的空间，却随着沈过进一步的动作在海浪潮声中被推上了浪花尖上，浑身细胞在尖叫中往下坠落仿若要摔得水花四溅，但及时被温柔地托住，毫不留情地再次丟向即将升起的朝阳。

宋嘉彦数不清自己哭了多少回，不是因为疼，而且过程中因为沈过最开始的贴心和温柔也并不感觉有多疼，只是有种终于得偿所愿以及心中压力和痛苦也能随之释放的快-意。

“睡会儿吗？”沈过用清洁术给两人细细清洁了一番，却见宋嘉彦昏昏沉沉的却依旧没有睡，拿过薄毯盖在他身上，俯身在其额头一吻，“日出快开始了叫你，小试卷需要你好好休息才能成长。”

宋嘉彦本来迷糊的脑袋被他一句“小试卷”吓得一激灵：“你是跟我开玩笑，还是我真的能生小试卷啊……”

这下轮到沈过一怔，随即笑个不停：“你要是真想生，我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嘉彦。”

宋嘉彦微恼，干脆闭上眼不想看他：“还不是你飞天遁地的，本来就打破了我的认知，刚刚又总说生不生的，难免让我多想。”

摸摸他的脑袋，沈过嘴角弯弯，却也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思虑，声音极轻：“是你先打破了我对世界的认知，却又一次次让我与你告别……宋嘉彦，你下一次会是谁呢……”

闭上眼的少年早已迅速进入了梦乡，没能听到沈过的低语，可在梦中见到了一双璃黄的眼眸，随即他的身体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通体白色，可在日光下散发的光芒瑰丽耀目。

那尾巴像是天生就属于自己，他在无际的虚空中甩尾遨游，欢快跳跃，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世人纷争，只觉得心中快活无比。

“嘉彦，嘉彦……”远处有人在叫他，却又好像不是在叫他。

“嘉彦，看，日出……”

“你觉醒了，我也该离开了。下个世界我会遇到另一个你，你等我帮你找回所有人格，我们原世界相聚。”

“我猜来不及看着日出画画了，提前画了一副，送给你，我的男朋友，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