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说起来储墨今天晚上那脸的变化,确实不太像手术失败,难道他真的会用蛊,脸是用什么蛊照着滕凇少爷捏的吗?

这瓜吃着吃着,忽然朝灵异方向发展了,又惊呆了无数人。

南市偏远荒蛮,十几年前更是被深山老林围绕,流传着无数驱虫御兽的蛊师传说。

储墨是南市人,有一个蛊婆祖母,这……

“操,我已经开始为自己骂过储墨而后怕了,他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蛊杀我啊?”

“说起来,储墨刚出道那两年,娱乐圈不是也莫名死过几个艺人吗?都是和储墨有资源冲突的,你们还记得金汀吗?爆冷门拿了所有人都以为会是储墨的最佳新人,然后没一周金汀就死了,妈耶!越说越怕!”

“前段时间,储墨家里不是还有个保姆阿姨凭空失踪了吗,人现在都没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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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蛊这些玩意儿,但储墨这件事完全解释不通啊,不可能那么巧,这些人的死都刚好和储墨认识又有冲突吧?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真的有蛊这种东西吗?”

“南市人表示,现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些蛊师呢,能用虫子治病救人,不信的可以来南市看看。”

吃瓜群众纵横瓜坛多年,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毛骨悚然的瓜。

此时储墨还不知道自己的皮都已经被撕了,他在洗手间里惊恐地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一个劲儿地想把完全化成一滩的脸捏回去,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他精致无暇的脸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就跟被平底锅狠狠砸过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储墨满心惶恐,滕凇不是还好的吗!

难道滕凇身体里的拟形虫已经被取出来了?

高天瑞没死,自己受伤,滕凇也似乎没了心疾的困扰……一切的转变都是从那个神秘声音出现后开始的。是他!一定是他帮滕凇取出了拟形虫!

储墨几乎怒不可遏,两手撑在洗脸台上,恨得咬牙切齿,一拳下去直接把洗脸台砸得粉碎。他现在哪怕有了金蚕,都不知道该去哪找到那个人报仇!

最关键的是,现在报不报仇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他该拿这张脸怎么办?他想继续做一个巨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封缘又会怎么想他呢。

他们今天结婚,本该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现在全都毁了!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储墨感知到来人是封缘后顿时心里一惊,连忙把西装外套罩在头上,连一根头发都不露出来。

他哭腔颤抖地对封缘急忙解释,“封缘,是有人在对付我,我真的没有整过容,你相信我!”

封缘眼神暗沉,走过来直接一把拽下了储墨的外套,看到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后,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骇得不轻。

储墨更是连看一眼封缘是什么反应的勇气都没有,吓得连忙捂着脸转身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嗡嗡地传来,“现在只是一时的,我会想办法找到对付我的人,我还会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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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了什么蛊,从滕凇身上把脸偷来的?”封缘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声音对储墨说话。

“不、不是的……我本来就长这样……”封缘的态度让储墨心慌也心痛,他没办法向封缘坦白这件事,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这张脸完美无瑕的脸孔上,一旦说了,那就等于连赵小勇那个身份都会暴露出来。

他讨厌曾经的赵小勇,更不想再变回赵小勇,这种时候只能矢口否认。

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赵小勇这个名字会从他最在意的封缘嘴里说出来。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赵小勇,还在骗我?”封缘冷冷说。

储墨背脊一僵,所有的狡辩都堵在了胸口,像一股凝滞的胶水,噎得他近乎窒息。

他不可置信地放下手回头看着封缘,此时的封缘,眼里没有痴迷,面上没有情愫,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再无半分过去的情意,冷漠疏离得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没有好感的陌生人。

最让储墨心痛的是,他从封缘的眼睛里还看到了一丝恶心……

他又下意识地捂住脸,惊慌不定地喃喃,“不是那样的……我不是赵小勇……”

“你现在就算否认,也没人会相信。”封缘在储墨绝望的视线里缓缓摘下婚戒,随手一抛,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储墨看着地上的婚礼,脑子里回想的是刚刚在台上,封缘那样真挚温柔地对他说,爱你,守护你……现在承载了这份誓言的戒指被封缘亲手扔掉了。

储墨的眼泪控制不住流淌而出,他们都说好等婚礼过后,周一就去领证的,为什么忽然间一切都毁了呢。

“你不要我了吗?”储墨哭出声来,可怜地看着他。

以前他一哭,不管做错了什么封缘都会心软下来,但他现在根本不为所动,那双曾经会温柔无比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碎光,“你不该拿滕凇的脸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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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骗过你!是你先接近我的,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他的解释戛然而止,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他眼瞳震颤不已,满目震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滕凇?你真正喜欢的是滕凇?”

封缘蹙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储墨自嘲地笑起来,他扑上去将封缘的手机抢下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这张壁纸,最终震惊的发现壁纸里的人真的不是他,而是滕凇。他愤怒地砸了封缘的手机,泪流满面地崩溃吼道:“滕凇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喜欢你弟弟!”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封缘冰冷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打算再和储墨有什么情感上的纠缠,自然也没什么还遮掩的。

“所以一直以来我就只是个滕凇的替身而已?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储墨伤心又愤怒地大吼大叫。

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又窥见了一个惊天秘密,一个个都惊讶得瞪圆了眼睛,相互对视一眼。

封总喜欢滕凇少爷?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一起长大在同一张户口本上的亲人啊,怎么能对自己弟弟动这种歪心思?难怪滕老一直不待见封缘,这搁谁身上不得膈应死,封旻和滕音小姐要是还在,不得打死他啊!

说到底就是个养子而已,对人家天边一样的滕凇少爷怀有这种龌龊心思,还在身边养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储墨,不怪滕凇少爷这些年也对封缘爱搭不理的,换成自己,连封氏公司都不给他。

工作人员们嘴里啧啧地摇头,连同对封缘都一时有些鄙夷起来。

这时忽地有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推门涌入,几个工作人员连忙去拦,“储墨现在不接受采访,请你们出去!”

另有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张警徽,毫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严肃,“特案科的,请不要妨碍公务。”

说罢直接推开几个拦路的人,循着吵架声步入洗手间,准备把储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