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了,明天去看看厨房的鱼,院子里的鸡,想吃河豚了。
言小轻流着口水,闭眼睡了……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拉他,他睁眼一看,原来是渣男林别。
他吓了一大跳,皱眉,用力挣开林别的,骂了一句,“擦,你他么放开老子!”
林别没有说话,放开他,转身和陈灼滚在一起。
场景一变,他端着螺蛳粉,站在床边,看着林别和陈灼,仿佛回到了在酒店那天。
陈灼胡渣喀嚓,矮胖墩圆,啤酒肚上全是毛,看得他胸口发闷,想吐。
“死基佬,真他么恶心!”
“恶心你还看?”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言小轻转头,发现晋深时站在他身后,向他伸出右手。
“小轻,过来。”
言小轻手被拉住,乖乖地靠了过去。
晋深时把他带到床边,两人挨着坐下。
晋深时低头,撩起他的下巴,在唇角印了一下,笑,“还恶心吗?”
言小轻的脸腾得红了,浑身发紧,舌头打结,说的话含糊不清,“你…你…”
“我怎么了?”晋深时垂下眼帘,“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不…我他么什么时候喜欢你了……”
言小轻话没说完,忽然场景再次转变,他和晋深时躺在床上。
晋深时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说,“小轻,你被下药了。”
言小轻大惊失色,抬起腿去蹬他,脚掌被捉住,搭到肩上。
他想大声喊叫,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醒来的时候,言小轻喘着粗气,全身热汗,内裤湿透了。
他爬起来上厕所,换了条内裤。
天蒙蒙亮,大概六点左右,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屋外的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几道光线进来,斑驳的光影照在地上的娃娃脸上,看起来孤零零的,落寞又可怜。
尤其是酷似晋深时的一张脸,看得言小轻心头一紧。
言.心软.小轻把娃娃捡起来,放在身旁,继续睡了。
一觉睡到中午,言小轻一睁眼,发现自己抱着娃娃,双腿夹住他的身体,娃娃的脸上还有口水印。
卧槽,什么情况?
言小轻吓得大叫一声,轱辘滚下床。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
郑旭旭叼着一根烟,翘着兰花指,坐在卧室小阳台的沙发上。
“你在晋总家住了一个多月,你姥爷的葬礼晋总也去参加了,你的床上躺着一个和晋总一模一样的仿真娃娃,怕他冷还给他盖了被子,你现在给我说你是直的?”
“盖被子不是怕他冷。”言小轻纠正,“还有,我说的是我一个朋友,不是我。”
郑旭旭用兰花指抵着太阳穴,有点无语,“小轻,姐妹儿,我们认识七八年了,你弯成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
“不是,旭旭,你听我解释。”言小轻正襟危坐,“是这样的,我那朋友以前是弯的,这个我们先放一边不管。但是,他忽然就直了,只喜欢女人。”
郑旭旭木着脸,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我说真的。”
原来的言小轻肯定是弯的,他又不能跟郑旭旭说他是穿来的,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言.能言善辩.小轻也觉得词穷了。
郑旭旭夹烟的手抖了一下,翻了翻新割的双眼皮:言小轻,你是不是在玩我。
“他现在依然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言小轻言之凿凿。
“然后呢?”郑旭旭抛了个媚眼,示意他继续往下编。
收到好友的求救电话,郑旭旭推掉了提前一周预约的深海鱼籽spa保养,风风火火地闯入晋总裁家。
本以为只是小事,例如听听姐妹儿以抱怨为名炫耀豪门生活的多姿多彩,最大的问题也许就是姐妹儿和老攻夜生活不协调,他面对面传几个小视频就可以解决。
没想到姐妹儿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一通胡言乱语。
确实是在抱怨,不过这味儿不对啊。
“他好像对一个男的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是那种,说不上喜欢,也就不讨厌吧。但是,他绝对不是弯的。”言小轻信誓旦旦,“他一想到其他男x男,还是会觉得恶心想吐。”
“小轻,恶心想吐是吃错东西了,要去看医生嘀。”郑旭旭觉得自家姐妹儿实在是不正常。
“旭旭,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言小轻有点抓狂,这郑旭旭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怎么那么笨,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