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口中却道:“我这就去通报!”
说时,一回身,对着司马玠道:“你去招待大师父吧!”
一面急走几步,一面对司马玠使了一个眼色,做了一个鬼脸。
司马玠当然会意。
他上前几步,拱手道:“大师!请!”
了明如同白痴一般,四下一瞧道:“荒谷中,请到哪儿去!”
司马玠微笑道:“请到地府!”
了明道:“地府?地府在哪儿?”
司马玠紧走一步,凑到了明的身侧,探腕一抓,三指已搭上了明的右手腕脉,冷然道:“就在这儿!”
“啊!”
了明做梦也没想到腕脉落在司马玠的手中。
他觉得半身发软,通体发麻,果然一声惊呼,一双怪眼铜铃也似的望着司马玠,口中说不出话来。
这时——傅书香已回转身来对着了明轻松的一笑道:“大师父,见了我们,就不必再见谷主了!”
司马玠略略卸了三分劲力,只用了两成的功力,抓紧了了明,笑道:“傅姑娘!你了不起!”
了明还不知死活地吼道:“你们造反吗?对本护法……”
先前,司马玠上手就用七成力道。所以了明说不出话来,此刻还不知死活的想用“护法”来吓唬人。
司马玠一听,心中怒火上升,手上不知不觉,又用上了几成力道,一面叱喝道:“不知死活的凶徒!瞎了狗眼!”
傅书香却道:“司马大……玠弟,松几分嘛,再问问他‘血光会’的机密不好吗?”
司马玠豪迈地道:“血光会东拼西凑,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傅书香似乎十分欣赏司马玠的这份豪情,一竖大拇指道:“好!够男子汉,大侠士的风度!”
这时,了明已听出了端倪,也对着司马玠瞧了两眼,心忖:原来他是“玉金刚”!
司马玠冷笑道:“瞧什么,大师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升天的一周年!”
了明痛得哼哼唧唧,额头上隐隐见汗。
傅书香道:“既然他没有用处,就打发了他吧!”
了明的一双凶眼,顿然失去了光彩,望着傅书香,似有乞怜之意。
然而,司马玠已冷冷一笑道:“本当留你一命,可是,我要用你这身衣服!”
口中说着,未见他有何行动。
可是,那“恶头陀”了明的一张黑脸,顿时涨得像煮熟的猪肝。
渐渐的,由紫变灰,由灰变白。
终于,直硬硬的,一双怪眼翻出眼眶,怕人至极。
司马玠一撒手道:“倒!”
“咕咚!”
了明像半截铁塔,直挺挺的躺倒在当地。
傅书香笑道:“你这一手逼血归心的手法,令人折服!”
司马玠微笑道:“你太夸奖了!”
傅书香娇笑一声道:“十年的功夫我也练不成呀!怎么会夸奖呢!”
司马玠淡然一笑,弯身下去,只管去解了明的的黑色僧衣!
傅书香不解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司马玠道:“山人自有妙用!”
傅书香也算是聪敏绝顶。
她忽然一拍手,雀跃地叫道:“我明白了,你要利用了明的身份,混进‘七杀堡’!”
司马玠不由笑道:“对!你太聪敏了!”
傅书香皱起眉头道:“可是,了明这头长发,还有他这身黑皮肤?怎么能像呢?”
司马玠道:“皮肤不难,只是这头长发,却要麻烦你了!”
傅书香不解地道:“麻烦我?我会什么?”
司马玠这时正由了明腰际摘下一把匕首,先取下了明头上的金箍,然后齐跟割下他的长发,递到傅书香的手中,交代道:“你们女人对头发绝不陌生,就请你把这头发缠到金箍上去,做成个头套!”
傅书香闻言娇笑不已道:“妙!妙!”
这时,司马玠已剥下了明的外衣,外裤、布袜。他微微一笑道:“傅姐姐,你快点结好发套,我去去就来!”
傅书香不由脸上一红道:“你到哪里去?是……”
司马玠道:“我不是内急,乃是口渴,到山涧去喝些泉水!”他说完,也不等傅书香答话,抓起了了明的衣物,又拖着了明的尸体,径向流水潺潺的山涧而去。
傅书香不便追问,只有呆呆地望着他去远;才开始一心一意的结发套。
片刻——
一阵脚步声息,由山涧之处,冒出一个乱发头陀上来。那头陀与死去的了明模样一般,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包袱,头上少了一个金箍。
傅书香不由一楞,娇叱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