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刚在东边找了一遍。双方虽语言不通,最终连比带划,两个警员去北边探查。王雁秋去南侧寻找。
王雁秋顺着山路向上,遇到一处明显的滑坡。上面有凌乱细碎的脚印。
他顾不得其他,直接顺着滑坡方向爬下去。再然后……终于找到了。
王雁秋看着地上的姜韵白,感觉这一天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姜韵白看着王雁秋近在咫尺的大脸,张了张口,“你怎么在这?”
姜韵白感觉事情发生的有些匪夷所思。异国他乡,一个不知名小县的深山里,他居然遇到了王雁秋,而且是以这么神奇的场景。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王雁秋伸手碰了碰姜韵白眼角,“疼不疼?”
此时姜韵白躺在地上,明黄色的雨衣全是泥泞。鞋子掉了一只,雨衣被刮的只剩布条……
姜韵白眼角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王雁秋现在顾不得毁容不毁容,他只有一个想法:疼不疼?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又拖行了一百多米。要是当事人是他,一定疼惨了!
“我这有红药水!”
王雁秋从怀里拿出红药水和绷带。他出来太急,只记得红药水和绷带,倒忘记消毒水和棉签。
王雁秋看着姜韵白身上伤口,突然不知怎么清理……
姜韵白看着王雁秋动作,尝试性抬手。
“疼?”王雁秋忙问。
“不是……”姜韵白指了指王雁秋。此时王雁秋从鼻翼到眼角有三个血道子,看着触目惊心。
王雁秋瞬间惊悚:“不帅了?”
“没有。”姜韵白摇头。王雁秋长得本就出色,现在脸上挂伤,更多了三分硬朗。
“那就行。”王雁秋毫不在意,接着紧张的看向姜韵白,“还能不能动?”
“右腿和左手骨折了。”姜韵白感觉身体还在散架。
王雁秋将雨衣披在姜韵白身上,接着将其一把背起,“来。”
姜韵白疑惑。
“上来啊。”王雁秋直接把姜韵白背上。
王雁秋动作太大,姜韵白闷哼一声。
“疼了?”王雁秋紧张。
“没有……”
王雁秋调整呼吸,背着姜韵白起身。
现在姜韵白发着高烧,山洞又有塌陷的迹象,他实在不放心将姜韵白一个人放在这里。
王雁秋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敲背,忙问:“怎么了?”
“有没有对讲机?”
“有!”刚才那两名警员给了他一个对讲机,他顺手放到裤兜。
王雁秋示意姜韵白自己拿。
姜韵白凭着直觉,胡乱摸索着裤兜。三秒后,姜韵白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王雁秋一激灵,姜韵白同样顿住。
“……”
气氛尴尬,姜韵白重新摸索才摸到对讲机。对讲机里传来吱吱啦啦的乱号声。接着是听不懂的日语。
姜韵白用英语道:“我是华夏遇难者。”
对讲机里一阵嘈杂,随后传来一道激动声,“王总?”
“我是姜韵白。”
川山山脚,周海听到这五个字时,提着的心终于平复,接着连忙对四周的搜救人员高喊:“人找到了!”
不仅找到,就连王总也跟着一起!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川山山中,姜韵白看着身下的王雁秋道。
现在已经和警卫人员联系上,按照预计,双方半个小时可以碰面。姜韵白本想原地休息,只是王雁秋铁了心,非要背着他一步一步的前行。
“早一点回去,早一点检查……”王雁秋拄着一个木棍前行。他想的很简单,要是能早五分钟下山。姜韵白也可以早五钟避雨。
大雨滴滴嗒嗒的下着。姜韵白沉默半晌,“谢谢。”
“不能光口头感谢。”王雁秋嘴角上扬,“真想感谢,和我处处试试?”
要不是姜韵白身上挂着伤。这绝对是一个浪漫时刻!
姜韵白不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和周海的队伍碰面。
“不用你们,我自己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