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内心的挫败感更甚。
薛鸣这么优秀,居家战斗都是一把好手,假以时日眼界开阔后说不定就看不上他了。
从来都是自信淡定,万敌攻于前而色不变的左上将,终于因为自家雌夫太过优秀而产生了一丝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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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利尔跟着伊凡从飞行器上下来,入目的是一块废弃的荒地,中央突兀地矗立着一栋尖角建筑物,疯长的藤蔓爬满了外面的铁栅栏,令这栋建筑笼罩了几分神秘。
“哥,我们不回家吗?”伊森利尔战战兢兢问,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了他。
“咔哒”一声,伊凡用钥匙打开了老式的旧锁,推开生锈的栅门,回头微笑:“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会住虫的样子。
伊森利尔咽了咽口水,最终抵挡不住内心对伊凡的害怕,跟着走了进去。
自从上次和左越出征回来后,伊凡就性情大变,以极快的速度把持了家族的实际大权,连雄父都对他的话听之任之,所有反抗他的家族虫都会在后来以各种理由消失不见。
所以伊森利尔才会那么害怕,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建筑内部倒是比较新,走进是一个开阔的大空间,高高的穹顶上刻着他不认识的花纹,更为奇异的是,空间内没有任何摆设,而是层层叠叠堆起许多特殊金属制成的圆罐,密密麻麻至少有成百上千个。
瞧着怎么那么像骨灰盒。
伊森利尔背后发毛,他脚步悄悄往后挪,强颜欢笑道:“堂哥我突然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上个厕所再见你朋友吧。”
话音未落已经急不可耐朝门外奔去,这里太可怕了。
身后突然传来凉凉的笑声,不疾不徐:“跑什么,我的朋友可是迫不及待要见你了呢。”
说完只听得一声轻响,伊凡打开了其中一个圆罐。
来不及向后看的伊森利尔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接着往地上一倒,不省人事。
是什么在吃我的脑子?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左越:我常常因为雌夫太过优秀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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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关于生蛋这件事,薛鸣是认真的,因此在和谐运动上也格外主动,甚至在星网上报了专门的科普班,用来学习什么方式最容易受孕。
正如此时,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壁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照出床上薛鸣跪伏的身影。
他腰压得低,手肘和脸都陷进枕头里,疲惫的大腿因为这个姿势而细细打颤。
但他仍坚持着。
浴室的水声停了,轮椅行走在吸音地毯上,洗完澡的左越眨眼已经到了跟前。
薛鸣膝盖一软,趴在床上吐气。
熟悉潮湿的气息靠近,左越伸出双臂抱他去洗澡,却被薛鸣推了推:“我不洗。”
左越偏头,抱住他的手掌上移,轻轻摸了摸他侧颈及耳后一线:“这么想要幼崽?”
薛鸣脸烫得要命,但还是坚定地点头。
幼崽多可爱,软萌软萌的,生十个八个他都喜欢。
左越难得语塞,他垂眼沉默半晌,开口时嗓音已带了几分喑哑:“我们不会有幼崽的。”
薛鸣霍然睁眼看向他,五指蜷缩抓紧了枕头。
良久,他才像找回自己声音般晦涩开口:“因为你不想,所以我才一直怀不上幼崽吗?”
左越颔首,似是默认。
“在接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服用了避孕药。”
薛鸣整个人都塌了下来,他闭上了翻转身,任由此前拼命挽留的液体缓缓流出,薄唇缓缓抿成一条直线。
感受到雌虫低落的情绪,左越想要解释,喉咙里却像堵了什么似的,开不了口。
薛鸣事事为他着想,送他蛇蜕送他红殷果,训练再忙也记得回他信息替他做饭每天雷打不动按摩,他享受着他给予的所有好,私底下却从未存过长久的心思。
军部暗潮涌动,皇宫被侵蚀得像漏了的筛子,不知名生物蛰伏在外虎视眈眈,左越自身尚且难保,将来拿什么护住薛鸣和幼崽?
这个口他不能松。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薛鸣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越过他往浴室走去,还未恢复的腿一软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