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黑哥不相信的看他,很快就接到了邓江明的电话,让放人。
徐赶紧开了锁,路霄问:“他人呢?”
“在后座补觉。”
“.......”
“他昨晚去哪儿了?”
徐回忆着说:“先是去了趟医院,然后又去了趟邓家,后面是邓家的司机送的人,回了老宅,折腾了一夜,邓总给了钥匙,小陆先生就带我来接您了。”
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董事长说让您出来了先去办公室。”
路霄只听到那句去了医院,后面的都没再听。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连枯等了一夜都没有这么难看,几步走到车后座,一拉门想拉人起来改变决定,却又停住了手。
透过半摇下的车窗,陆渺渺裹着件白色羽绒服,屈腿睡着,淡红色的唇角一张一合,好像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睡的正香。
他突然又不忍心把人叫起来。
改变主意说:“先去南屏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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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暤远今天起的格外的早,他手里拿着一个放在办公桌上很久的相框,整个人却像是苍老了很多,眼底还有一些黑青。
路霄进去的时候,他稍稍侧过头,对着小天窗,摘下眼镜,擦了擦。
半晌才回身,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小霄,你那里有之前跟荣盛有问题的那些帐吧?”
路霄说:“是。药的事情您知道了吗,我马上会着手去查。”
路暤远摊手敲了敲桌子:“那些,就是你叔...路椹有问题的那些,先给我吧。”
路霄迈步上前的腿稍稍停住,然后朝后收了一步。
“不太好。”他说,
“他犯的错已经很大。”
他以为同以前一样,路暤远还是要对路椹实行怜悯为上,宽大处理的决策,他并不想交。
路霄依稀记得,作为最小的一个儿子,路椹从自己小的时候就获得所有的优待。
即使这种优待在路椹看来并不是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