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管自己身上的痕迹有多暧昧,浴袍松散着也懒得整理,大敞着领口就去开门。
“谁啊?”
秦冕语气很不耐烦,知不知道你秦爷我今天心情不好?
他一把拉开门,看清外面那人长相的瞬间,随即把粗口吞进了肚子里。
是炎霆的人,骂不得。
林沅拎着小皮箱站在门外,视线刚好落在秦冕敞开的睡衣领口处。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见了。
面红耳赤的别开眼,林沅低下头,小声提醒道:“秦先生,您能把衣服穿好吗?”
我知道您昨夜过的很激烈,但没必要。
太狂放了。
我还是个宝宝。
刚还不以为意的秦冕,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儿尴尬。
将睡袍一抓,转身往楼上跑,“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拖鞋一滑,啪叽摔了个狗吃屎,还好地毯够厚。
十分钟后,客厅。
秦冕穿着整齐,又恢复了平常示人的精英范儿。腰板挺直地坐在沙发上,鼻梁处还架着副金丝边眼镜。
但没镜片。
逼装得很不错。
可坐在他对面的人,却无意欣赏。
林沅抓着个苹果,几下就啃了大半。
“炎霆这是不给你吃饱吗?瞧你这孩子饿的,慢慢吃,不够还有。”秦冕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将果盘挪到他面前。
就这吃相,起码三天没吃饭了吧。
一路舟车劳顿,坐在大巴车上晃晃悠悠了几个小时,林沅是真的饿了,脸颊塞得鼓鼓的,囫囵道:“我找不到炎霆了。”
秦冕张着嘴巴,手里的苹果啪叽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