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一眼,便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很好!现在,你的丈夫是你的了。”
一挥手,那两个下属便让开道路。
以命换命2
聂琉夕扑过去抱住了碧东流:“东流,你醒醒,你醒醒……”
碧东流动也不动,身上伤痕累累。
若不是他尚有呼吸,几乎就是一个死人。
聂琉夕拨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看,脸色忽然惨变。
一下跳了起来:“卢梦生,你……你卑鄙!你竟然对他下了七星海棠的毒!!!”
卢梦生哈哈大笑:“聂姑娘,我只是说还一个活的碧东流给你,可没说不给他下毒。反正姑娘是解毒高手,或许你能解的开也未可知……记住,他只有三天的寿命,再不解开的话,他就真的死翘翘了!”
他笑声异常得意,一挥手,协同他的四个属下扬长而去。
聂琉夕身躯颤抖,将碧东流紧紧揽在怀中,几乎说不出话来。
风凌烟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七星海棠’的毒的。
那根本无药可解!
但后来碧东流毕竟没有死成,那证明这‘七星海棠’的毒已经解了。
而解七星海棠毒性的唯一法子便是——牺牲医者自己的生命,以命换命!
而且还要有七星海棠的叶子做药引子……
莫非碧东流活过来,而聂琉夕却成了植物人,是因为这个原因?
聂琉夕抱起碧东流,向外走去。
幸好她有一身武功,不然碧东流如此长大的身子,她不要说抱,就是拖也拖不动。
在路上截了一辆马车,塞给马夫一大锭银子,说了一个地址。
日夜兼程,一天一夜的功夫,便赶到了一座高山下。
找了一家比较高级的客栈,将碧东流安顿好。
经过了这一天一夜,碧东流脸色更加惨白,气息奄奄,命在旦夕。
以命换命3
聂琉夕在碧东流面颊上亲了一亲,也顾不得歇上一歇,便向那座高山爬去。
七星海棠生活在高燥的向阳地带,大部分生长在云雾茫茫的悬崖峭壁之上。
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比现代的优昙花还要难找。
这一天之中,聂琉夕爬上爬下了不知多少座悬崖峭壁,却依旧是两手空空。
娇嫩的小手被荆棘扎的鲜血淋漓,身上的衣衫也多处破损,双腿累得打颤。
她越爬越高,终于在一座人迹罕至的雪峰上发现了一株七星海棠。
那颗七星海棠生长在绝壁之上,绝壁陡峭,光滑异常。
幸而聂琉夕身上带的有绳索。
她将绳索一头系在腰间,一头拴在一棵大树之上。
抓着绳索就溜了下去。
却没想到绳索到底还是不够长,离那株七星海棠堪堪还差半丈左右。
聂琉夕调换了好几种姿势,都够不到。
如果她只是寻常采药,那么她此时早已放弃了。
可是,现在她却决不能放弃。
她的丈夫正等着这一株药救命。
而此时天已薄暮,她已没有机会,也没有精力再去寻找第二株。
一咬牙,她解开了腰间的绳索,用两只脚别着绳索的一头,身子悬空下去,拼命一抓,终于将那株七星海棠抓到手中!
她实在是太过疲累,双足再也使不出力气,绳索一松,她凌空坠下!
也算她应变尚算机灵,百忙中一只手护住七星海棠,一只手在空中乱抓。
几个翻滚后,竟让她抓住了一块突出山石的一角……
她终于又爬了上来,只是一只手的指甲完全脱落,鲜血淋漓。
以命换命4
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累的,亦或者疼的,她的身子簌簌抖个不停。
等她千辛万苦地返回客栈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客栈老板见她全身又是血又是泥,衣衫破损的像是刚刚被打过劫,吓了一大跳。
聂琉夕也顾不得和他说闲话,向他要了几样捣药的器皿,便回到了客房。
碧东流脸色已有些发青,牙关紧咬,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