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自己的父皇手中……
让她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这天下,还有她这么悲催的穿越人,这么悲催的公主么?
风凌烟忽然想大笑,笑老天的滑稽。
这情节安排的何等的狗血,偏偏她还深陷其中,拔不出身来。
老皇帝呆了一呆,眼睛一片血红。
瞪着风凌烟,就像是在瞧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贱人,畜生,我火云国毁在你的手里,你就是一个妖孽,妖孽!”
宝剑翻飞如雨,又朝风凌烟攻了过来。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为贱人。
大概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这位公主有这份‘荣幸’。
她再也忍不住,身形一起,手腕一抬,用地上太子的短刀磕飞了老皇帝乱舞的宝剑。
声音冷冷脆脆:“不错,我是妖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妖孽,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你的女儿,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她简直受够了!
她他妈的招谁惹谁了?
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指责,这样的待遇?
悲催的炮灰角色
把她认下的是他,把她当成工具想拉拢水云国的也是他,非要做什么狗屁忠诚试验还是他。
他自己上了人家的恶当凭什么把罪过都泼在她身上?!
从头至尾自己不过就是他和宫湮陌博弈的棋子。
一个悲催的炮灰角色。
凭什么这时候把她说的像什么罪大恶极的祸水一样?
“你……”
老皇帝简直要疯狂了。
忽然自腰中掏出一柄特制的火神弩,手一抬,扳动机关,向着风凌烟就要喷出火焰!
“唰!”
一道寒光击中了老皇帝手中的火神弩。
这道寒光力量大的异乎寻常,老皇帝如被闪电击中。
手中的火神弩脱手飞出,流星般落到了城下。
“小兔子!”
红影一闪,宫湮陌终于飞上了城头,一伸手便要拉她入怀。
风凌烟如避蛇蝎,身子灵活一闪,退后一步。
她上下打量宫湮陌几眼。
在正午的阳光下,宫湮陌身上那大红的喜袍几乎红的刺目。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穿了两次喜袍。
第一次他是为了和老皇帝的赌约而穿。
第二次他又是为了夺取火云国的江山而穿——
她望着他的大红喜袍,眸心彷佛深不见底的两汪幽泉。
眼珠转动间,从里面射出清亮摄人的光芒。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整张小脸笑的如同春暖花开。
她抬起一只小手指着他,咯咯娇笑:“宫湮陌,你还穿着这袍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跟什么人成婚?”
她虽说在笑,笑声却极冷。
冰线一样钻进人的骨子里。
宫湮陌如同生生挨了一巴掌,身子僵了一僵。
他刚刚一进宫就遭遇了突袭,一直在忙着突围,攻城……
早已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时听风凌烟一问,下意识地低头瞧了一瞧,只觉这身红衣也分外刺目起来。
却不好意思当场扯下,呐呐地道:“阿烟,你如果不介意,今天依旧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带你回去拜堂……”
他的话终结于风凌烟的冷笑里。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心虚,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心头隐隐泛起苦笑。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自己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一向万事俱在他掌握之中,看人物,看事物冷漠而又洞彻。
手腕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可是如今在小兔子面前,他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