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柏洛斯沉默,他握着装有冰块和烈酒的玻璃杯,半晌,笑了下,道“没事。”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辛辣淹没唇齿落入胃中,迅速烧起来,冰块滚进嘴里,被柯尔柏洛斯咬得粉碎。
柯尔柏洛斯发现,烈酒入喉的爽快和酒精的麻痹似乎可以让他暂时忘记那已经将他一颗心死死缠绕的痴望。于是他又要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
这天晚上,柯尔柏洛斯第一次喝醉,主管叫人将烂醉如泥的他扶回宿舍,据说他醉后并不吵闹,只是沉默地坐着,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好像一个已经孤独了很久,也习惯了孤独的人。
维克多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酒精让他浑身发热,食道和胃像是在燃烧,口腔黏膜在酒精过度的浸泡下,已经不足以保护皮肉,让嘴里火辣辣的疼痛。
眼前一切都缓缓旋转着扭曲,长桌上一片狼藉,几乎所有食物都被咬了一口就随意仍在一边,维克多撑着桌子才不让自己倒下,他打着酒嗝,又拔开了一瓶酒的木塞。
每当漫长冬季来临时,零下二十多度的气候让高度白酒成为了俄罗斯人温暖自己的法宝,同样,酒精也能让常年处在寒冷和黑暗中的人们获得快乐。
“Дoдha”干杯
维克多摇摇晃晃地举了下酒瓶,再次含住了瓶口。
正以推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柯尔柏洛斯再度得到了晋升,他被提升成了分管经理,离开了安保队。
这样,他和主人见面的机会又多了一些。
自他被带回来,已经过去一年了。
柯尔柏洛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接近着那个需要他仰望的青年,他相信,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主任最器重的手下。
只是生活总是那样喜欢和凡人开玩笑,它就像个顽劣的孩子,洋洋得意地看人们被它捉弄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柯尔柏洛斯自认为他将心中的爱慕很好的隐藏着,但作为被他默默注视的对象,莫先生怎么可能发觉不到
从一开始他没有当回事,因为这样爱慕和敬畏的目光他受到过太多太多,他被许多人这样看过,他也知道那种喜欢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不会持续太久。
就像流落到沙滩上的鱼,如果没有浪潮持续的滋润,很快会被晒干,发臭。
但柯尔柏洛斯好像不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越发深沉,里面那种混杂着痛苦的仰慕,有时都会让莫先生咋舌。
好像不能再坐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