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系统补充:[去医院做激光。]
[好哒~]
[哒~]
[……]
卖什么萌哦,萌得像坨屎。
在这个世界里,系统给予他的新身份是个出道三年、曾经大红大紫,却又因太过爱玩而褒贬不一的年轻歌星,他刚睁眼,便发现自己才让女经纪人从监狱里捞出来,不料没过一小时便有人爆出他酒后飙车入狱的新闻,旋即而来的,是社交网络上发起的百万请愿书。
纪姐身为他的经纪人忙得晕头转向,他手下的助理也早就退了干净,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朝灯从家中找到墨镜、帽子和口罩,包得严严实实后,他才敢偷偷摸摸去医院洗掉纹身。
帮他铺床的小护士看见朝灯手臂上的纹身,从祈祷语、激励句、名字缩写到猫头鹰,小护士捂住嘴巴,手上的铁盒差点掉地。
“你、你……”
朝灯冲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恰好做激光手术的医生在此刻进门,那护士全程激动地看着他裹得不清不楚的脸,等他双臂的纹身挨个被激光洗掉,女孩的眼里盈满泪水。
“……朝灯,”在他离开前,女孩追了出来,有些慌慌张张道:“我喜欢你三年了,我、我相信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的歌!你一定是最棒的!”
他微愣,随机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好,谢谢。”
待女经纪人再次看见自己带的艺人时,对方如他所言洗掉了纹身,原本张扬的红发重新变回了乌黑,而且短了很多,水墨般的眉宇若隐若现,似乎是因连日来糟糕透顶的处境,他脸上透着一种令人心动的苍白,纪澜一直都明白自己带的孩子非常漂亮,可当她注意到周围人略略奇怪的目光后,纪澜竟在刹那间情愿他保持原来那幅鬼样子。
少年美成这样,实在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尤其事到如今,他已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阿灯,来这边。”
见经纪人叫他,朝灯快步跟了过去,进到办公室带上门后,他迎上纪澜的视线摸了摸鼻子:“纪姐,怎么了吗?”
“你……”纪澜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翻出了一本策划案:“你公众形象不好,公司想让你暂时休息一下,过段时间可以在网上po一些照片和个人生活,但一定要健康向上,几个月后和其它歌手合作,主要以feat的形式推出新歌,剩下的……几个月之后再看吧。”
feat即为featuring的缩写,通俗讲,即是在别人的歌里插唱一小段,许多相互赏识的歌手、前辈带后辈都会以feat的形式向公众推销,朝灯过去从不替人feat,生怕他脾气上来拒绝的纪澜在看见朝灯点头后松了口气。
“没关系的,再来一次而已。”
朝灯看向面露关切的女经纪人,点头弯出微笑:“嗯,没关系。”
“不过你再乱来我真的救不——”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纪澜看见来电提示,脸色变了变,依旧按下接听。
“您好,郭总……是…朝灯他不在,嗯……他最近不太舒服,刚刚和他谈过就回家了…好的,我会转告他……”
“阿灯,”挂掉电话,纪澜蹙起眉:“郭总你有印象吗,璨星娱乐的二把手,他说他想帮你,晚上在枫丹白露有个饭局,他问你去不去。”
“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