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哪敢听这些人的隐私,连连摇头。只听苏池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挺想说的,你们都这么不八卦的吗?”
“不是不八卦,是不敢当着面八卦。”庄鸣爵哼笑,轻轻拍了拍苏池的后腰,“乖,你要是愿意,我买个热搜挂个几天几夜,专门说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医生:你们有钱人都玩儿得这么花的吗?
医生包好庄鸣爵的手指就忙不迭跑了;
庄鸣爵看着被纱布裹得两倍大的手指,轻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打算叫你爷爷过来吃顿饭的,现在做不了了。”
苏池挑眉:“你叫了我爷爷?”
庄鸣爵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才约到他今天中午的时间,结果还成了这个样子。”
苏池失笑:“所以,你那一哭,真的把我爷爷给打动了?”
“打动未必,只是多少松口了。”
苏池长腿一跨坐在庄鸣爵的身上,轻挑的看着对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想哭就能哭出来」这项技能呢?不然你现在给我表演一个?”
庄鸣爵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我也不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
“现在说不行晚了吧?在我爷爷面前你不是假哭哭的挺起劲儿的吗?”苏池晃了晃身子,央求道,“大哥,哭一个给我看看呗?”
反正房间里没人,苏池撒娇撒的毫无顾忌,丝毫没留意到之前那个医生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病房门现在是一推就开的状态。
庄鸣爵搂着苏池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刚要开口说什么,就看见贺兰铭黑着脸出现在房间内。
庄鸣爵一僵:“贺——”
苏池一愣,立马注意到庄鸣爵的不对劲,他顺着庄鸣爵视线的方向回头,瞬间和贺兰铭对上眼。
哦豁!
苏池眨了眨眼,并没有着急从庄鸣爵身上下来,他平静的看着贺兰铭:“爷爷。”
贺兰铭指着他:“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要分手?”
到这一步苏池也不打算隐瞒了,他摇头道:“我和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分开。”
贺兰铭怔了怔,瞬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什么出轨被发现,你说要分手,然后那天在病房外面的那些——都是故意演出来给我看的?”
只能说有真有假,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解释也没什么意义了。
贺兰铭咬牙:“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和不和这个男人分开?”
“不分。”苏池抿唇,眉头微蹙认真道,“爷爷,我们之间有些事很难跟你说清楚,不过请你相信,我们之间是认真的。”
贺兰铭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俩是不是认真,他要的,是一个能匹配上苏池身份的伴侣。
贺兰铭冷冷的看了一眼庄鸣爵,最后一言未发,转头离开了医院。
他一走,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苏池眨了眨眼,有些无辜道:“我好像闯祸了。”
“迟早的事情,”庄鸣爵靠回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苏池的背,“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么轻易就搞定你爷爷,慢慢来吧。”
庄鸣爵轻笑一声:“我现在似乎能哭出来了,要我哭给你看吗?”
苏池哈哈笑了两声,从庄鸣爵的身上站了起来。
庄鸣爵以为苏池是放弃了,刚放松下来,只见苏池举着手机又凑过来。
“开始吧,”苏池笑道:“我录下来存个档。”
庄鸣爵:“……”
——
这边病房里两人浓情蜜意,那边贺兰铭黑着脸上了自己的车。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贺兰铭,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您消消气,小心血压,您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我知道,”贺兰铭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用不着担心我,那点小伎俩,我还不至于和他们一般见识。”
助理一笑:“您看出来了?”
贺兰铭冷哼一声:“这俩人眉来眼去就一直没停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分开?姓庄那小子虽然滑头,但对阿璧确实有几分感情。”
“那您是默许了?”
“怎么可能?只不过缓缓而已,”贺兰铭闭目养神,“我这边暂且也没什么能逼他们分开的筹码,以后再说吧!”
贺兰铭下午还有会,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了公司,他一下电梯,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小职员慌慌张张往楼梯的方向跑,贺兰铭一皱眉,扬声喝住对方:“你干什么的?”
小职员吓得一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眼神直往贺兰铭的办公室飘。
贺兰铭看了一眼,抬脚就往办公室走。
现在正是饭点,助理都不在,原本应该锁上的门居然虚掩着,里面有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
居然有人敢趁他不在来董事长办公室偷东西?
贺兰铭猛地推开门:“谁在里面?”
贺兰睿吓了一跳,手上的文件哗啦啦洒了一地。
贺兰铭看着吓得直发抖的自家儿子,惊讶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贺兰睿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贺兰铭也懒得细问,直接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