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奸相 箜篌响 2210 字 11天前

大概由于幼年遭遇,这小孩从小不苟言笑,极有主见,且控制欲极强,十二岁后就开始管着我。他尤讨厌赵广寒,不许我跟着他喝花酒,但因当时太小拿我没办法,顶多摆脸色不理人,又不敢真不理我,我照样花天酒地,回去嬉皮笑脸地哄哄就好了。

不想长大后翅膀硬了,不好哄了,离开前夜,竟将喝花酒回家的我绑在床上生生办了。当时我其实没醉,但因不知如何面对,只能装醉任他施为,大概由于他活太好,最后竟也跟着兴奋了……事后我很害怕,连忙嫖上几次确认自己仍喜欢女人才放心。

正想着,他再度平静地重复一遍,语气稍重:“到床上去,别逼我动手。”

我当初就该以死相逼抵制他习武。

沙场两年,他气势越发压人,威慑之下,我只得乖乖起身爬到床上,在那股凌厉视线的逼迫下,照他说的双腿分开,手臂脖颈两侧展开,而后才意识到这动作太过羞耻,便将自己蜷作一团,如一只头手相接,抗拒外界的刺猬。

面前昏黄的光线一暗,我看到他正站在我的面前,橙红烛光照映着那张酷似姐姐的莹白俊美的脸,狭长的凤目中神情晦暗难辨,我的视线停留在那片菱弓型的唇上。

他俯身轻抚我的脸颊,接着,他的唇贴上我的唇,冰冷又温柔,酥酥痒痒的,带着一股淡然清雅的杏花香。

许是方才的酒上了头,我大脑霎时停转,竟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茫茫然想着那张脸,那只灵活的手来到我的腿间,隔着衣物握住那处,轻柔爱/抚,这番挑/逗下那东西很快起了反应。

我知道要做什么,垂下眼眸,身躯微颤,视线渐渐模糊,一股摧心化骨的悲戚涌上心头,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眼眶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他动作停住,抬起右手,以指节抹去我眼角的泪。

我看清了眼前的人,猛然清醒,知道他只是看起来心狠手辣,其实是关心我的,也知他涉险立功,只因很想帮我,只是不懂得表达罢了,忙眨眨眼,流泪求道:“凌墨,放过我吧。”

他沉默片刻,静静地看着我的脸,道:“秋鹤,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眼底似有不忍,用手帕为我擦去眼泪,淡淡道:“别怕,我会等到你答应再做。”

他向来说话算数,听到这保证,我立即自个抹去眼泪,恢复精神,厚着脸皮当什么都没发生,叮嘱他小心行事莫暴露身份云云,他应了,忽然与我说南部邻国被夏国吞没之事。

话题陡然变得严峻,我心里痛骂夏帝变态,一边收拾自己兄弟,一边还能连灭十余个国家,将夏国领土疯狂扩张数倍,夺地屠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如今大梁北边是夏国,西边是夏国,南边还是夏国。

简直是个挂逼。

历史上,这位君王唯一遇到过的阻挡便是贺州之战,两人再度交手是在樊州失守后,却因江现部下临阵投降,打都未打,直接崩盘。江现因此被撤职抄家,押送流放,途中被虐杀惨死,后大梁兵败如山倒,短短两年灭国。

得罪过的士族将亡国的责任推到江现身上,将他书稿毁尽,千年后仍受人唾骂,就连夏帝也深深为之惋惜,自叹愿有强臣如江现。

结局已如此悲惨,若不花天酒地享受个够,怎对得起这世上我来一遭?

正想着,凌墨便叮嘱我不许喝酒了,说他听闻我前些日子在除夕大典喝到吐血,身体不行了。

这是哪来的谣言?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我立即不服道:“谁不行了?小爷我身体棒着呢,不信你问青儿依依芙蓉嫣儿梅梅,哪个不说我猛烈?你杀气腾腾地看我做什么?”

凌墨:“你不是说最近没招妓吗?”

“……”

没法聊天了,聊三句有两句都在套我话,我以为他在说嫖妓,他却想着怎么干我,我以为他在说喝酒,他却想着我嫖妓的事。我悲愤万分,但对上那双阴鸷的眼,敢怒不敢言,只改口道:“我胡说的,其实我身体早不行了,快完了,半点酒也不能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