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稷把祝羽 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对着面容姣好的美人挥了挥手,眼睛里都是信服,还有倾慕。
“好,我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陆北笑笑,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搭车离去了。
。
回到了节目组的录制地点,许多嘉宾都还没有回来,陆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缩了起来。
他摸出自己的保温瓶,刚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没留意不远处似乎起了一阵骚乱。
陆北也不是爱瞧热闹的人,他又往里缩了缩,大大的棉衣几乎把他整儿个人包成了一个粽子,他还嫌不满意,把两条腿也缩进了衣服下摆里。
——仿佛这样特别暖和似的。
他还在喝着热水,眼睛里雾霭茫茫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有露珠凝结,但他心里是酣畅淋漓的,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学术峰会上。
陆北把自己蜷成了球,只是喝了一口热水,就觉得无比幸福,可没想到的是,他一抬头,居然看见了祝羽的脸。
祝羽的脸是上天的优待,明眸皓齿,高鼻深目,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能忽视他的俊逸不凡。
陆北举着自己的暖水瓶,隔着雾霭绵绵,呆呆地和蹲身迁就他身高的祝羽对视着。
凌冽的寒风刮得热水的蒸汽乱舞,而陆北把自己蜷成粽子的姿态,势必不能做到现在立刻站起来就跑,他就只能愣愣地看着水雾后面的祝羽,用眼神无意识地勾勒描摹那直击人心的惊艳五官。
祝羽的身上,带着冰霜的气息,凉气从他的肩膀上渗透出来,他的发丝上还有雪,可他毫不在意,伸手拂了一下陆北脸颊上的雪粒子,淡淡地说道:“我来了。”
陆北都愣了,几乎忘记躲开那修长的手指,他问了一个特别多余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祝羽还是保持着蹲下的姿态,他盯着陆北的眼睛,特别淡定地说:“我来宣主权。”
什么什么什么?
陆北内心三连击,他蜷缩在那里,手里托着一个保温杯,还跑着公式的脑子里反应不过来。
祝羽替他把保温瓶的盖子盖上,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地将瓶盖拧上。
疯狂涌出的热蒸汽被缓缓切断,直到完全隐匿了踪迹,这时候祝羽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要为你负责。”
他俩现在所处的位置刚好是个背风的角落,哪怕是不远处有人,也依旧听不清楚他俩说什么,只是看得出来夫妻俩感情好,一派耳鬓厮磨的盛景。
陆北这才咬了咬牙,脸上说不清是冻得,还是羞臊,总之他脸颊上蔓延出了红晕。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谁需要你负责任?”
祝羽动作未变,捏着他的保温瓶,手指缓缓地下移,“你需要。”
陆北还没说话,就听祝羽缓慢而低沉地说道:“其实从小到大,我也没真的对什么人动过心,但我现在动心了,却发现自己过去多么蠢。”
陆北就怕他再说什么,连忙打断:“你别说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过不去。”
祝羽淡淡地看着他的眉眼,眼底的眸色忽而闪烁过一丝情绪的波澜,“昨晚我其实已经到了,而我不大喜欢有人和你睡一间。”
陆北突然间明白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青秋同,看见青秋同发现自己的视线以后,连忙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原来如此,祝羽这个腹黑!
就在此时,陆北突然感觉下巴被扳住,然后脸被扭过来,正面面对面前眉眼底都饱含暗色的总裁大人。
陆北被迫和祝羽对视。
“所以,都是因为你?”
祝羽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嗯,全都是。”
答得倒是利索,然后他补充了一句:“我第一次追求人,不大熟练,慢慢学习提高。”
这狗总裁死腹黑。
陆北想把脸别开,“你这是拿我练手呢?”
祝羽一把又把他下巴扳了回来,“也不是,反正也只追一次。”
陆北咬牙切齿的,“祝羽,你能不能要点脸?”
祝羽淡淡勾了勾嘴角:“不能。”
他停了停,说道:“要脸追不到你。”
陆北自诩大猛a,被一个alpha压制着,而且对方还打了直球,这简直令他崩溃,于是他头脑一热,说出了违心的话:“放心吧,你追不到的。”
他撒谎了,戳穿谎言的证据就是刚才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心里一瞬间的七上八下。
祝羽点点头,倒是很有耐心,“没事,时间还长。”
陆北和他签了三年的对赌合约,跑不了。
这一招先手出的实在是又高又妙, 三年之内——谁提离婚谁王八——而且双方债务存续期间内起诉离婚法院都不同意。
陆北瞪着祝羽,眼睛里是虚张声势的怒意,可祝羽坦然接受了,他丝毫不畏眼神的威胁,继续伸出手去拨动陆北的耳垂,好像逗猫一样。
“你那天晚上说过你喜欢我,都忘了?”
这句话一出来,陆北刚才喝的热水好像瞬间结了冰,把他的五脏六腑戳了个通透,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在我工作室那天晚上?”
“我、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