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十日建起一座城池的亮眼政绩,加上这些年稳打稳扎攒下的资历,他破格获此擢升后,便与周美一文一武,同镇秦州城。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战争部分,大家千万别对我的水平报以太多期望,最多侧面描写一下,给一两个高光给狄青qaq
注释:
1.关于荫补(摘自《如果这是宋史3》):
“……他们生了那么多的子孙后代,都得在死之前安排好后路才行。具体表现,王随照样走在了前头,他不仅提拔自己的子孙,还把亲朋好友也塞进肥缺部门,并且还留意起了自己的来生。他“延纳僧道,信奉巫祝。”把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都崇敬个遍,至于外界的议论,活到他这个岁数早就都看开了。他“贻诮中外,怡然自居。”你们骂你们的,关我什么事?
陈尧佐和韩亿就没他这么出格,他们很务实。陈尧佐的儿子原是监左藏库使,还没任满,就被老父亲越级升职,做到了三门白波发运使,从此可以跑外了。
韩亿更绝,他先是向皇上请命,我是参知政事了,可以荫补自己的儿子了,请把我的儿子韩综荫为群牧判官。赵祯准奏,可是诏书都发下去了,韩亿却突然间反悔。陛下,韩综的事先放一放,我想让另一个儿子韩纲当这个官,行不?
赵祯只觉得头晕目眩”
2. 关于公主称谓:
在北宋前期与中期,皇女的官方称谓及当面称呼都是“公主”。北宋晚期,宋徽宗接受蔡京的提议,改公主为帝姬,帝姬一号存续约十年时间,北宋就覆灭了。之后,南宋建立,又恢复了公主的称谓。(《假装生活在宋朝》)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于吐蕃赞普唃厮啰而言,北伐夏国的意义,是非同一般的重大。
吐蕃与党项之间,辖地毗邻,游牧习近,从来就有着不共戴天的积年宿怨。
而随着时光推移,曾强横一时的吐谷浑渐渐衰败,一度势微的夏国却渐渐崛起。二者国力此消彼长下,如今堪称势均力敌,国主年岁相近,皆是野心勃勃。
弑母弑兄、囚父继位的夏国主李元昊名声狼藉,朝中始终不稳,在铁血镇压之余,更急需靠扩张地盘来转移混乱,安定民心。
唃厮啰则常年受李立遵与温逋奇这两论逋的要挟,于夹缝求生多年,一照复位,正是扬眉吐气,整顿朝政之时。
之前趁虚而入未果的夏军,就成了他除回亮剑的最好对象——唯有攻城略地,以振国威。
接待作为此回总领军的宋臣范雍时,唃厮啰操着一口流利汉话,商议战略时堪称彬彬有礼,每提一点,都不忘客气地征询范雍意见。
范雍还是头回见到这位因不久前击退夏军、而名声大振的赞普,乍然得其如此厚待,心底微有诧异,面上亦是客气有礼,认真予以回应。
按唃厮啰的计划,是宗珂一方以盛兵强攻距宋蕃二境接壤处的西宁州最近的仁多泉城,当该城拿下后,以此为据点,再朝北方的西凉府推进;宋军处,则主要分为三股,一股随蕃军强攻仁多泉城,一股由兰州方向朝北进军,滋扰卓啰城;一股暗中与东面保安军会合,轻攻洪州。
这三所城池中,以卓啰城的地理位置最深陷大宋国境,因而滋扰此城的部署虽是三股分兵中最轻的一股,却可势战局优劣而调整兵数,随时可由会州、湟州乃至南侧熙、河二州抽调兵力,临时增援。
而东侧保安军那一股,既是为了起牵制作用,好令李元昊不敢抽调过多东线部队的兵卒至西线、以免疏忽了对延州地区的防范;也算为作试探,如若取得战果,则可随时增兵,破开夏军东线,入贺兰原,直取洪州。
对于具体军略,早在先前两位君主相通的诸多密信中,定得一清二楚了。如今唃厮啰亲自向范雍逐一讲述,也不过是走形式上的最终确认罢了。
对辅助为主的宋军,具体要如何分出三股军势,唃厮啰原本无意插手。
然而,当他看着范雍那斯文讲究的举手抬足、苍苍白发和不时略过眼底的迟缓犹疑,不由蹙起了眉头。
眼看议毕,各将领即将回散,唃厮啰冷不防地开了口:“不瞒范公说,早年我仍为温贼阶下囚时,曾承蒙狄汉臣搭救,颇有几分渊源。如若范公未定保安那股军势之统领,我以外人身份,愿荐狄汉臣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