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言朔第一次吃完药,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这东西讲得是一个循序渐进,肯定得先吃几个疗程才能见效。
晚上回家时,言朔还发现宁嘉佑订购了个保险箱,就放在客厅两个沙发的夹角处。
“我想过了,剩下的药就先放在这里。就算有人连着保险箱一起端走,还有监控能看到是谁。”宁嘉佑郑重的把这一疗程的几盒药放进去,并设置好密码,是他第一次与言朔相遇的那一天。
言朔对这个密码很满意,忍住了想告诉宁嘉佑别墅二楼本来就有保险箱的事,免得打击他积极性。
保险箱不到一米高,输密码的界面有一块不起眼的挡板挡住,需要手动打开。如果不注意,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保险箱。
宁嘉佑特地买了与别墅客厅配套的桌布,铺在保险箱上,并在旁边放了个猫爬架做伪装。
胖橘新奇的蹦来蹦去,宁嘉佑认真的嘱咐它:“胖橘在家里要好好看守爹爹的药哦。”
胖橘表示没问题:“喵。”
宁嘉佑开心得揉它脑袋。
言朔望着自己的腿,又想起当初那一个个从疼痛中惊醒的夜晚。
像是有把刀,一寸寸一丝丝将他的腿切开撕裂,即使吃了安眠药,他也无法入睡。日夜煎熬,连死都成了一种解脱。
每一次问医生,医生都告诉他会慢慢不疼的。可他还是疼了,吃了止疼药都没用——因为止痛药也被换了。
疼痛一夜比一夜加剧,甚至很多次他都疼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有一次他实在是太疼了,想就这么死了算了,一整天都没有吃药。
晚上,疼痛反而缓解了些。
言朔这才意识到药可能有问题。
他找不到凶手、也没有声张,只能搬出去。活不活下去对那时的言朔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想报仇。
可他遇到了宁嘉佑。
过去的七年间,即使早就停药,每每想起那刻入骨髓的疼痛,记忆深处的烙印还是令他脸色发白。
可看着宁嘉佑殚精竭虑的为他治腿、为他藏药,那些只有伤痛的记忆渐渐模糊,仿佛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宁嘉佑藏好药起身,若有所思的问:“你说这次会有人大胆到来家里偷药吗?”
“除非走投无路,不然不会选这条路。”言朔对别墅的安保有信心。
宁嘉佑摸着下巴琢磨:“这次从研发到制药,都是我亲手做的。原料我也检查过,都没问题。对方如果想动手脚的话,除了换保险箱里的药,只剩下两条路。要么换你贴身带着的那一盒药,要么只能在我们做第二批药的时候动手。”
去换言朔的贴身药丸难度很高,而且这次宁嘉佑在药丸上搞了防伪标志,对方也不知道药丸的具体模样,很难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