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尾巴穿裤子不方便。”空无一人的海底，海巫师将下摆提起来的地方放下去，对着无人的海底低声说道。

林白早回房了，三天没回来房间门口多了一颗巨型柱子。

这颗柱子抱着门，看到有人从巷子口过来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扫完就将歪斜靠着门的身体摆正，张开双臂将游过来的小人鱼抱住，满脸热情的要抱抱“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在岸上多玩几天。”

林白将怀里的背包拿了出来，装了满满一包半路捡的贝壳背包直接对着他的鼻梁丢了过去；“闭嘴吧！”

“这是给我带了礼物回来？”安德列接住背包，满脸期待的打开拉链，却瞧见满满一背包的不值钱贝壳：“呃，这礼物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对他这种嫌弃的话语，小人鱼的回答是将房门关上，用海带绑上，禁制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后，这才将背包从门缝里重新拽了回来：“慢走，不送。”

安德列站在门口，对他没良心的态度，捂着心口表示很伤心；“你走了之后，我等了几天，每日每夜的睡不着都在担心你，结果你回来就这样对待我，你也太无情了！”

无情的小人鱼将房间门打开，板着脸看着全身都是戏的人类；“你在岸上有没有身份？”

安德列点头；“当然有啊。”大概俩百年前的那种身份。

林白挑眉，将他上下打量一圈；“人类的终端你也有？”

“当然！这跟身份证明是一起绑定的。”

他说的太快并且丝毫没有犹豫，林白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很快点开了快喵软件，重新跳转到个人余额兑换上面，点开那个身份认证后将手机递到他跟前；“你帮我做一下身份证明，我可以把钱跟你三七分。”

安德列将这小东西接过来，随口一问；“我七你三对不对。”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三七有点多了，不如我八你二怎么样。”林白抓着手机的边角，当场修改分配比例。

已经俩百年没用过钱的人类，丝毫不在意的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顺便抛一个媚眼给他：“宝贝说什么都可以，一九都行。”

反正他又不需要用钱，只是看着林白一副要跟自己交易的样子觉得很可爱想逗他。

“一九就不用了，显得我好像是周扒皮一样，快点输进去。”林白示意他别墨迹了，赶紧把终端账号输入。

安德列捏着他的小玩意，将那串俩百年前的数字输入屏幕当中，数秒后页面弹跳出来一个窗口：“账号已绑定成功，是否要提现。”

“给我看看。”林白垫着脚，拉着他胳膊让他把手放下来，瞧见页面上真的可以提现后，大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安德列的肩膀：“这些提现出来的钱是不是随时都可以取出来？”

太久没混过人类圈子的安德列，语气有那么几秒的迟疑；“应该没问题吧。”

他当初也只是算失踪，而且他大伯家好像挺喜欢生孩子的，俩百年下来估计早就变成了一个大家族。

回到岸上后，取不出钱还可以回家，也不知道他那些遗产被谁保管着。

“西泽答应我了，让我变成人上岸，你要一起走吗？”

解决了上岸后金钱的问题，林白问起这名人类的意愿。

倚着栏杆的安德列还在想着自己俩百年前的遗产，触不及防听到这句话，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西泽是谁。

“海巫师，他叫西泽，你不知道吗？”林白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撇了撇嘴角；“你在海底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混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什么都没混出来的人类半点没羞愧，捏了一把小人鱼的尾巴：“就这样混的呀，看来你这一次上岸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说说呗，你是怎么同意让他给你变成人的办法的。”

提到这件事情，林白也有点惆怅，蹲下身去坐在台阶上，示意他也别站着了：“他说我要付出代价，让我想清楚了再去找他。”

“代价啊……”安德列坐下来，跟他并肩坐在一起望着远处那条长长的巷子，眼神充满怀念；“你是不是觉得很难接受，凭什么他变成人不需要代价，其他人鱼却需要获得他的认可，还要付出代价。”

林白点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呀，也许他曾经也付出过代价呢，他说人鱼上岸就要忍受痛苦，他也是人鱼，肯定也在忍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