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沈岳还有些郁闷。
不过林宝却开开心心地跑了过来,“小叔,你们上午刚走,舅舅就来了呢。”
沈岳一愣,登时大喜,“你舅舅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张氏站在门口笑道:“留了,你和元元的东西都有。”
豆芽菜一下子从爬犁上跳了下来,欢欢喜喜地冲张氏跑了过去,眉开眼笑地比划道:“是什么?”
张氏笑了笑,“你和弟夫去堂屋里,我回屋里拿。”
在堂屋里坐定,张氏很快就出来了。
她先把一个小袋子递给豆芽菜,“这是你要的花种子,他说有五百粒,总共五百文。”
“这么贵?”豆芽菜瞪大了眼,比划:“他是不是又坑我了?”
他似乎根本都没意识到是在人家姐姐面前说坏话,只一脸肉痛,比划道:“我得好好跟他讲价,下次来了再给他付钱。”
张氏嘴角直抽。
她把一个袋子给了沈岳,神情有些奇怪地道:“这是他给你的银子,说这是你们之前就说好的价格。”
豆芽菜登时眼睛一亮,一下子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小跑到沈岳跟前,眼巴巴地看着袋子,比划道:“看着好多,多少银子啊?”
沈岳道:“五十两吧。”他把袋子递给豆芽菜。
张贵跑商之前,过来问他要瓜子和粉丝汤的方子,他就顺手卖了。
不过张贵也没钱,他虽然跑商,但家里之前给老爹看病欠了一屁股债,老爹病逝后,他一个人把家里的债务承担起来。
这么些年跑商,每次赚的钱除了用来买货的,全还人了。
所以离开的时候,他就给了沈岳五十两银子,还是沈岳说给林如松看病应急,他才抠出来给的。
那五十两本来是沈岳藏作私房的,后来拿出来给林如松看病了。
这五十两是张贵后补的,得跟豆芽菜分一半。
豆芽菜欢欢喜喜地数着银子,只不过数着数着,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跟张氏比划:“怎么少了五百文?”
张氏额上黑线滑下,“贵儿说花种的五百文从里面扣了。”
豆芽菜瞬间炸了,“他怎么说扣就扣,我还要跟他讲价呢?”
张氏赶紧安抚他,“行行行,年初二你跟我去张家村,到时候跟他好好讲价。”
豆芽菜不高兴地噘了噘嘴,比划道:“大嫂,你可要说说他,五百粒种子就要了我五百文,每次都跟抢钱似的。”
张氏头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