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相公和他两个人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流氓模样,但人多的时候,他也是会害羞的呀。
不过听到相公说会把他的爱好记在心上,他心里甜滋滋的。
相公太好了!
就是马上要走了!
林元本来还在偷偷地笑,突然间就有些不开心。
沈岳虽然在和这些衙役们聊天,但实际上一直在注意着豆芽菜,看豆芽菜的情绪突然低落下去,忙低声问道:“怎么了?”
林元在外人面前,有些不自在,嘴巴张了张,却抬手比划道:“我不想让你走。”
沈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还有半个月才走,到时候我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必不叫你被人欺负了去,不用害怕。”
林元眨了眨眼睛,听懂了相公的言下之意,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而三位衙役则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沈弟要去哪里?”
沈岳苦笑:“不瞒三位大哥,半个月后,我就要出去跑商啦。”
三位衙役惊讶,“你一说跑商,我们兄弟还以为你觉得小地方利润太少,想出去赚上一笔,但看你这个表现,也不像是很乐意的样子,怎么回事?”
沈岳叹了口气,“我媳妇之前受到恶人惊吓,不能开口说话了。这么些时间我们一直在寻求治疗,今个儿上午周大夫看了,说他可以试着说话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可能乐意出去?”
郭衙役皱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孟衙役是个暴脾气,卧槽了一声,“不会是那老头子搞的鬼吧?”
郭衙役和刘衙役都是一惊,提醒他:“慎言。”
孟衙役梗着脖子,瞪着眼睛
骂道:“都是一群龌龊玩意儿。”
“你们前些时候不在县城不清楚,我可是知道的,那老头子交代了县里的粮铺,不让购买林家村的粮食,他那从儿媳抬起来的小妾不就是林家村村长林盛的侄女嘛,上次去划地大家也都看到了林盛的小人做派,再一结合沈弟的动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有好好的银子不赚,出去搞跑那风险极高的商呢,肯定是被这一伙人逼的。”
“竟有这回事?”郭衙役和刘衙役对视了一眼,说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们昨个儿才回来,哪有时间告诉你们。”孟衙役吹胡子瞪眼,“先些时候我也忙,刘家村事情你们今天也知道了,我一直在焦头烂额地处理那一烂摊子事,平时连衙门都不回,哪里会晓得老头子搞事情,听说林家村这件事的时候,事情都过去好多天了,林家村的田税都已经收了上来,我还以为都过去了呢。”
郭衙役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对沈弟的事情不上心。”
“哎,我错了还不行嘛。”孟衙役忙讨饶道:“下次一定上心。”
沈岳忙道:“不管孟大哥的事情,其实是我没说,我要是说了,孟大哥必会帮忙的。郭大哥也别错怪孟大哥了。”
刘衙役道:“你就为他说好话罢,咱们兄弟之间就是要守望相助才好,他倒好,留在县城也不说多关心下你。”
沈岳无奈地笑道:“都是我事发的时候没找孟大哥,哪里又能怪他,哥哥们可别再提了,再提我就要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