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草涨红了脸,恨道:“你小的时候,三哥是怎么对你的?你狼心狗肺……”
“我狼心狗肺?”林泽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两声,看着林草道:“若不是他冷眼旁观四房的欺辱我家,我爹娘怎么会死?”
“林老三他死不足惜。”林泽眉眼间都是畅快:“让他下去陪我爹娘,是我做过的最舒心的一件事。当然,很快,你们也要下去见我爹娘了,所以你们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好。”
这下,他是完全撕开了脸面,露出了满怀了恶意。
林元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土匪绑架了相公,是你假传消息,而且相公也不在你手上,是不是?”
“你倒也不算太蠢。”林泽眼神轻蔑地瞧着他,哼笑出声:“不过太晚了。”
“实际上,林老三的尸体也不在我这儿,他早被我扔下悬崖,尸体叫蛇虫鼠蚁啃了个干净。”
林元忍着怒意,问道:“你总说林家其他房对不住你们二房,但你奶奶呢?她几乎把你们二房都捧在了手心里,你怎么连她也害?”
“捧在手心里?”林泽冷笑:“若不是她给林艳找了那样烂的婆家,林艳至于会被逼的发疯吗?林艳不发疯,不暴露曾经杀过人,二房的名声至于会坏吗?我至于连考取功名的机会都没了吗?”
“而且,她手里明明有银子,娘问她要,她却死死地攥着银子,连一个铜板都不给,你说这就是她把二房捧在手心里的样子?”
林元实在不想听这种吸血吸的理所当然,不给吸血就是大错特错的言论,但是考虑到三哥的尸体没了,娘被打晕、被放火烧的证据也早没法收集了,想定他的罪,还是要引着他把所犯的事情都说出来,叫周围的衙役们听上一听,就继续忍着恶心问道:“所以你就打晕了她,放火想烧死她?”
“我只恨她命好,叫人给救了去,没在一年前一把火烧死她。”林泽咬牙切齿,神情癫狂。
林元皱起了眉头。
他实在是恶心坏
了。
林草也觉得这人实在让人犯呕,心里怕是都扭曲了。
他难以置信道:“伯娘赚了银钱都不舍得花,攒起来邮寄给你们,叫你们在那处好好打点,把日子过起来,你怎么能如此好赖不分,恩将仇报?”
“我恩将仇报?”林泽冷笑:“若不是她一个劲的邮寄银子,会叫四处逃窜土匪盯上吗?若不是被土匪盯上,我爹娘怎么会死?”
林元和林草同时一愣,都没想到二房夫妻俩的死还会和林高氏邮寄的银子扯上关系。
林元皱眉道:“若是不想让她邮寄银子,你写封信就是了,怎么能把这事儿怪到她头上?而且,邮寄的银子,怎么会叫逃窜的土匪盯上,还下了杀手?不会是你娘到处炫耀,得罪人了吧?”
服刑的地方生活穷困,盗匪流窜,但有衙差们在,只要小心些,日常给些银钱打点一下,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衙差们为了长久地抠钱,基本上都会罩着打点的人家,怎么可能叫土匪害了自己的摇钱树?
肯定是冯氏又犯了蠢,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直接不管他们了。
他话一问出来,林泽就黑着脸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