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吃过四人剑势合围之苦,哪里还容四人布成剑势,铁笔一振,反手点向李波,右手银圈挡住了赵光的剑势,一提真气,跃出八尺。
一阵风张萍哈哈一笑,道:“怎么样?咱们兄弟合搏剑势的滋味如何?”
杜九道:“算不得什么利害的阵势,如若那剑势果真利害,在下岂能如此来去自如?”
张萍苦笑一下,道:“那你就再试一次如何?”
他心中有苦难言,如非右臂突然一疼,击出的剑势缓了一缓,这杜九岂能轻易破阵而出。
杜九心中暗道:他们合搏剑阵,虽未必能要我之命,但如想胜得几人却是万万不能,但如不答应,岂不是示弱于人。
一时间犹豫难决,不知如何答复才好。
正为难,突听一阵哈哈大笑,传了过来,一人朗声接道:“好啊!贵兄弟四人,咱们兄弟两个,这票买卖对本对利、咱们兄弟接下了。”
社九不用回头看,只听那笑声,已知是商八赶到。
江南四公子,齐齐转目一望,只见一张圆脸,福字履,身着青绸长衫,外罩黑缎团花大马褂,大腹便便,又胖又矮之人,缓步行了过来。
一阵风张萍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如若中州二贾联手,咱们兄弟只怕万万不是他俩敌手,口中冷冷喝道:“你到很久了?”
金算盘微微一笑,道:“兄弟在另谈一票买卖,迟到一步,有劳诸位久候。”
张萍冷冷说道:“隐在暗处,出手伤人,岂是大丈夫的行径。”
商八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兵不厌诈,兄弟就是早来了,也不会给你说明白啊!”
张萍道:“中州双贾如秤伴锤,我早该知道你隐在暗处才对!”
商八道:“这一次就偏偏不让你猜对。”
社九冷冷接道:“江南四公子,狗不改吃屎,见了女子,就如蝇逐臭,老大,亮家伙动手,除了江南四公子,也好替世间保留下几位好姑娘。”
张萍道:“两位爱财如命,那也比咱们兄弟高不到哪里去。”
这时,金兰已退到萧翎停身内室的窗外,低声说道:“相公,那不是中州二贾吗?
相公终日里想寻找他们,此刻对面而处,怎不招呼他们一声。”
萧翎道:“不用慌,我要瞧瞧两人的品性如何。”
金兰心中暗道:口气如此托大,倒似是那中州双贾很听你的一般。
只听商八说道:“咱们兄弟虽然爱财,但决不伤格,从没有强取豪夺的事。”
杜九铁笔一振,点向张萍,口中喝道:“老大,不用和他们多费口舌了。”
张萍闪身避开,让开一招,长剑一挥,江南四公子立时合在了一起。
适才四人联手合斗那冷面铁笔杜九一人,未能伤得了他,此刻,再加上一个金算盘商八,自是更难对付。
四人心中明白,如若不以剑阵合力对付两人,难以撑过百把。
商八哈哈一笑,道:“五年来四位想来必已练有绝学。”喝声中,右手向怀里一擦,取出金算盘,举手一抖。
哗哗乱响声,泛起一片珠光。
张萍长剑领动剑决,四公子一齐出剑,斜横身侧,布成了拒敌的剑阵。
杜九抢了右面方位,说道:“这四个龟儿子,练成了合搏剑阵,咱们从两侧攻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张萍吃了一惊,暗道:这中州二贾,不但武功高强,料敌察事的经验,也非常人能及,如是两人当真的两侧攻上,合搏剑阵的威力,自是大减许多。
商八微微一笑,移向左面方位,抖动着手中金算盘,说道:“此刻,咱们还可以讲讲价钱,如是动上手,那就是敲定了生意,赔赚都得认命了。”
一阵风张萍举起手中长剑,摇了两摇,四公子方位忽变,成了一座方阵,口中应道:
“什么价钱,你开出来吧!”
商八哈哈笑道:“便宜,便宜,便是四位肯答应兄弟我一个条件……”话未说完,突闻一阵急促的狗叫之言传了过来。
杜九素知商八智计过人,戏骂言笑中,常寓奇谋,本待举笔攻出,闻言停了下来。
张萍一皱眉,道:“什么条件?”
商八道:“目下这归州附近,高手云集,贵兄弟想是早知的了!”
王剑道:“咱们兄弟又不是瞎子,自然早瞧到了。”
但闻那狗叫之声,愈来愈急,分明是有人正向这茅屋行来。
商八目光一掠那依窗而立的金兰,笑道:“四位可听过那神风帮吗?”
张萍道:“自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