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飞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两根四寸长短,镶有银边的象牙筷,笑道:“这一对象牙银筷是一位海外朋友相赠,要我带在身旁,不论酒菜,只要其中有毒,一试便知,司马兄请带去一根用吧!”
司马乾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放入怀中,说道:“兄弟此来请教一事。”
口中虽是在对两人说话,两道目光,却是一直的望着萧翎。
萧翎道:“有何见教?”
司马乾道:“兄弟石思不解,兄台如何能使那金花夫人收了蛊毒而退?”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敢欺瞒司马兄,兄弟和那金花夫人,早已相识,看她施放金蛊毒,群豪即将遭殃,忍不住施展传音之术,劝她收了蛊毒……”
司马乾道:“兄台一言,那金花夫人就当真收了蛊毒而退吗?”
萧翎道:“她很给兄弟的面子。”
司马乾道:“这么说来,那金花夫人和兄台交非泛泛了。”
萧翎道:“相识不久,多承她这般的看得起我。”
司马乾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是匆怪兄弟想它不通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自言自语地接道:“如此情形,今夜也许不用担忧了。”
萧翎茫然说道;“什么事?”
司马乾道:“兄弟还在担心那金花夫人放蛊不成,今夜难免要再下毒手,重行放蛊,但兄台既然和她相识,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萧翎低声说道:“这个就很难说了,在下也是不敢担保。”
马文飞突然接口说道:“司马兄如何查出了放蛊的事?”
司马乾道:“兄弟极善易容之术,查觉那卦象险中有变时,心中怀疑难安……”
马文飞道:“因此司马兄就易容冒险,深入望花楼,探得放蛊的机密。”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沈木风何等心机,望花楼又是戒备何等严密,兄弟虽然精通易容之术,也难进百花山庄的机要之地。”
马文飞道:“这就叫兄弟想不出你如何探得个中隐秘了。”
司马乾道;“我巧扮周二庄主,施用诈语,才探得了放蛊机密,此事说来容易,行去倒也有甚多困难,但都是一些枝节小事,那也不足为外人道了。”
马文飞低头沉吟一阵,道:“原来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明日午宴,就是百花山庄的英雄大会正期,沈木风放蛊不成,决然不肯干休,我料他今夜必将别有阴谋!”
司马乾道:“这个兄弟亦有同感,但兄弟最为忧虑的,还是那金花夫人暗中放蛊,如若除去此一毒计,沈木风纵然再有其他毒策,那就好对付的多了。”
马文飞道:“经过今宵接风酒宴上的一场大变,与会群豪,都已有着很高的警觉,可惜的是彼此间难以联络,实力大为分散,如若沈木风派遣几批高手,分头围杀,就是大难对付之局。”
司马乾道:“马兄可曾想到了什么拒敌之策吗?”
马文飞道:“司马兄来的正好,你不来,兄弟也要找你,司马兄智谋过人,必可想出对付之策。”
司马乾闭目沉思一阵,道:“在下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难以暗中进行,一旦行将起来,必将惊动百花山庄中人。”
马文飞笑道:“这个司马兄倒不用多顾虑了,只怕咱们早在沈木风派人监视之下……”
但闻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凤竹子中捧着一个木盘缓步走了进来。
木盘上放着四个精致的小菜,两张大饼,和一小壶烫热的酒。
凤竹放下了手中盘,说道:“马爷,可要一样一样的尝给你瞧瞧吗?”
马文飞道:“自然要劳动姑娘了。”
凤竹微微一笑、先就四样小菜中,各食一些,又倒出一杯酒来饮下,笑道:“马大爷,可以放心了吗?”
马文飞点点头,道:“很好,此地不再劳姑娘相候,你也该请去休息了。”
凤竹回顾了司马乾一眼,缓缓步出室门而去。
马文飞端起面前酒杯,低声说道:“司马兄,瞧瞧这酒中是否有毒?”
司马乾道:“这个兄弟可是瞧不出来。”
马文飞缓缓放下酒杯,伸手从怀中取出那只象牙筷来,缓缓伸入酒中。
只见那伸入酒中的象牙筷子,很快的变了颜色,伸入酒中那一小段,变成了一片深紫。
马文飞冷笑一声,道:“这丫头口蜜腹剑,倒是厉害的很。”
司马乾急快的取过小壶,当下查了一遍,道:“也许机关就在小壶之上。”举手在小壶上下转了一阵,不见异样,才重又放了下去。
马文飞道:“奇怪呀!这酒中明明有毒,那丫头怎的大杯吃了下去,难道已经预先服下了解毒的药物吗?”
司马乾道:“这个倒是大有可能。”
马文飞说道:“我们找来那丫头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