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章台,游戏风月,在下确然不肖,但黄兄又如何呢?”
“喝!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黄少爷脸红脖子粗地叫道:
“给我拖出去,丢到河里。”
两个黑衣大汉应了一声,同时出手,抓向肖寒月。
肖寒月双手分出,一下子拿住两人的腕穴,微微一带,两个黑衣大汉的乐子,可就大了,但闻“砰”地一声,两个大汉,头对头狠狠的撞在一起,只碰得眼冒金星,摇晃着身子,坐了下去。
黄少爷呆了一呆,突然大声叫道:
“反了,反了,来人哪!给我抓到衙门里去……”
肖寒月大行两步,人已到了黄公子的面前,淡淡一笑,道:
“黄少爷,带了多少人来?”
“你要干什么?”
黄少爷缓步向后退去,脸上是一片震骇之色。
肖寒月突然间一收笑容,出手如电,抓住了黄公子的右腕一带,黄少爷整个人被带了一个踉跄。
一道白芒,急划而过,掠着黄少爷的右耳,带起了一串血珠,一柄四寸长短的柳叶刀,啪地一声,钉在舱壁上。
如不是肖寒月这一拖,那柄飞刀正好射中黄少爷的后颈,看刀势直没壁中,这一刀的劲力,恐怕会贯穿后颈,直透咽喉。
黄少爷真的吓住了,望着那柄钉在壁上的飞刀出神,连右耳上的伤疼也忘记了。
黄少爷人虽然跋扈、嚣张,但却不傻,回顾了肖寒月一眼,道:
“你救了我吗?”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
“侥幸得很,是黄少爷的命大!”
“不!是兄台的手快,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兄台海涵。”
肖寒月还未及回话,一阵急促步履之声,王守义已像一阵风般行了进来。
黄少爷一见王守义,有如见到救星一般,声音又大了起来,道:
“王总捕头来得正好,有人要行刺我,快去把刺客抓来!”
看看黄少爷半个脸都是鲜血,王守义暗是摇头,但仍然抱拳一礼,道:
“什么人要行刺少爷?”
黄少爷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看到刺客。”
王守义回顾了一眼,低声道:
“少爷,我先护送你回去治伤……”
提受伤,黄少爷忽然觉得伤处剧疼难忍,一手按着耳朵,道:
“王总捕头,你一定要抓到刺客,那一刀几乎要了我的命。”
王守义道:
“少爷放心,我会交代他们搜查刺客,我先送你回去吧!”
黄少爷点点头,回顾肖寒月,“多谢相救之情,改日再补偿。
肖寒月道:“不用客气!”
黄少爷目光又转到文雀的脸上,瞧了一阵,才转身而去。
王守义目光犀利,望望文雀,冷冷对小七子,道:
“她叫什么名字?”
小七子捂着睑,道:
“叫文雀,今天才到杨柳舫,想不到发生这档子麻烦事,王大人……”
王守义挥挥手,阻止了小七子,目光转到荷花身上,道:
“我认识你,你叫荷花?”
荷花道:
“是!”
目光转到肖寒月的脸上,王守义的神情更为冷厉,道:
“年轻访花问柳,逞强斗硬,早晚要闹出事情……”
肖寒月的态度,居然也很强硬,冷冷接道:
“总捕头严重了,秦准花舫,是公开供人赏玩这之处,在下为什么不来,中要我花得起钱,只怕你无权干涉了。”
王守义呆了一呆,道:
“听口气,阁下似乎是有点来头的人了?”
肖寒月道:
“怒不奉告,在下尚有酒兴,王总捕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请便了。”
第四回文雀武凤
王守义气得脸色发青,双目瞪着肖寒月,似是立刻就要发作。
小七子和荷花,更是吓得身躯微微颤抖,应天府捕头的利害,他们很清楚,肖寒月一旦抓了进去,定然有一顿苦头好吃。
不知道为什么?荷花和小七子,都对肖寒月有一份莫名的关心,目注肖寒月,流露出无限关切。
大大出人意外的是,王总捕头竟然把一口气忍了下去,放下脸,缓缓说道:
“阁下贵姓?”“肖寒月。”
“住什么地方””
“南陵客栈……”
肖寒月目光转动,看看荷花、文雀,接道:
“如果杨柳肪能留客人,也许,我会留在杨柳舫。”
王守义冷然说道:
“好!就是这两个地方,希望你随传随到。”
肖寒月冷冷地看了王守义一眼,未作理会。
王守义吁一口气,道:
“希望你肖公子确是个有来头的人,告辞!”
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