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之意,可是说这里很安全?”
白玉仙点点头,道:
“第一,他们还没有对我动疑,第二,我也有一些布置,有人暗中接近,自有警告传来。”
肖寒月道:
“姑娘早已知道在下身份,可知他们两位是谁么?”
白玉仙打量了一脸麻子的万长青一眼,道;
“阁下是不是陈抱山……”
“正是,正是……”陈抱山无限惊讶地说:
“姑娘好眼力。”
白玉仙微微一笑,目光转到朱盈盈的脸上,道:
“当真是委你了,金枝玉叶的小郡主……”
“你——你怎么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装的不像?”朱盈盈大感失望地说:
“不是,你们的易装十分精湛,否则,又如何能混到此地,我认出你,是因为你的身材很娇小,但最重要的是肖公子大概也不忍把你丢下……”
她说得很含蓄了,但肖寒月仍然觉着脸上一热。
朱盈盈却嫣然一笑,道:
“嗯!肖大哥待我很好。”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白姑娘,我很奇怪,以这个组织的严密,为什么知道不多,只要稍加盘洁,立刻可以找出破绽了。”
白玉仙点点头,道:
“这个组织虽然严密,但却止于上下纵直关系,没有横的联系,这就造成了很多的死角,各处的分舵堂口,只有听命行事的份,没有自己发挥才能的死角,各处的分舵堂口,只有听命行事的份,没有自己发挥才能的机会,所以,他们的人数虽众,耳目虽灵,只能监视外人的行踪,却无法揭穿伪装之敌,就算有些看出破绽,觉得可疑,但因未得上命,事非责任之内,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郭天威又是极受敬重的客卿身份,更无人自找麻。”
肖寒月道;
“想不到这误撞的办法,倒给我们撞对了。”
陈抱山道:
“姑娘,验身是什么意思……”
白玉仙点点头,接道:
验身就是验明正身的意思,这个组织对进入门下的弟子,护法,都要有一个很真实的了解。”
肖寒月道:
“验明的过程,白姑娘是否知道?”
白玉仙道:
“我没有经历过验身情形,但听说十分严苛,据说要经过沐浴更衣,肖公子的易容术虽然神秘,只怕也无法避开……”
肖寒月接道:
“如若不肯接受验身入门,只怕立刻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所以,我才请你到此,研商一个应付之法……”
“姑娘亦未加入这个组织。”
“到目前为止,我也是客卿身份……”白玉仙叹一声,道:
“不过,他们不会过我,已经有意引我入门了。”
肖寒月低声道:
“姑娘这样帮助我们,一旦泄密,那位二先生绝不会饶过你了!”
白玉仙沉吟了一阵,道:
“老实说,那位二爷对我存了一种非分之想,对我甚为纵容,肖公子如能想出应对之策,我自有保全办法。”
肖寒月心中忖道:听她口气,对那二先生之情,并未有坚拒之意,黄天复这封信,应不应该给她呢?
一时间,主意难定,竟然迟迟难答。
白玉仙轻轻吁一口气,道:
“我已经尽吐心中之秘,肖兄有什么疑难吗?”
肖寒月道:
“好!姑娘如此相问,在下也据实以告了,咱们数度对敌,姑娘怎有了帮助在下之心?”
白玉仙道:
“在未知你身份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件事情,我想,你们未杀黄天复,是我感激的原因之—……”
原因之二是什么?她没有说下去。
肖寒月道:
“黄兄有一个锦袋,要在下转交姑娘……”伸手取出奉上。
白玉仙接过锦袋,看了一眼,全上闪掠过一抹黯然伤苦之色,但却未打开,随手放入怀中。
肖寒月道:
“我等告辞了……”抱拳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白玉仙吃了一惊,道:
“肖兄,你要到哪里去?”
肖寒月道:
“情势迫人,难免一战,在下希望能在动手之前,和闲云大师,墨非子会合一处。”
“你们离不开这里的,逃不过他们布下的监视暗哨。”
肖寒月道:
“就算被他们发觉了,也不过放手一战,拖到明天验身之时,也一样要暴露身份,相差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白玉仙摇摇头,道:
“不行,你们地势不熟,很可能受到伤害。”
肖寒月叹口气,道:
“姑娘如能指示我们一条行动的方向、路线,在下等自是感激。”
白玉仙双眉愁锁,沉吟不语。
肖寒月道:
“姑娘不用为难,在下信已传到,总算未负黄天复之托,我已劝他保重一年,到那里找他,白姑娘自是知晓了,事无两全之策,姑娘也不用替我们担心了,今日相助之情,肖某永记心中,日后如有机缘,自当补报……”
白玉仙急道:
“肖大侠,不要急着走,我们再想想,看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