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衣人却未被这种痛苦麻醉,反而更加凶悍,呼的一声,飞跃而起,挟着标射的血雨,疾扑向中天。
白玉仙急急叫道:
“向老,别和他硬撞。”
向中天右掌已经拍出,闻言急急收掌、闪身。
带着一身鲜血的白衣人,如一支标枪般,呼的一声由向中天身边掠过。
鲜血迷蒙了他的视线,过多的失血,已使他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一头撞在了荷花楼的石墙之上。
整个的头颅撞碎,同时,由身体上冒起了一股白烟,接着火光爆闪,身体竟然炸成了碎粉。
向中天呆了一呆,道:
“怎么,在身上带了火药?”
这时,白玉仙已抱起了身中长剑的神刀唐明,飞跃退入门内,道:
“快些退人厅堂,这些人已经不是人了,不能和他们硬拼。”
这时,另有三个白衣人,举起长剑,缓缓对三人行来。
他们的举止,仍然是从容、斯文,似乎对同伴的惨死无动于衷。
肖寒月仗剑断后,也缓缓退入门内。
虽然,他还无法完全了解这些白衣人,但已经有一个简略的印象,这些人一旦受到伤害,人会忽然间变得疯狂,而且,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潜能,在重伤失血之后,方具有强烈无比的攻击能力。
用什么方法,能把一个训练到如此的境界,肖寒月无法了解,但这种异常的体能,绝非个人的修为、武功所能办到……唯一的可能是,凭仗药物,这就使肖寒月想到了赵百年。
这些白袍人是不是和赵百年卓绝的用药手法有关?
可惜的是,赵幽兰不在此地,她在场,也许能解去这些白袍人悍不畏死的威胁。
心中念转,也就不过是片刻工夫,肖寒月等一行撤入荷花楼内之后,三个人缓上而上的白袍人,顿失目标,一时间愣在当地。
这又提供了肖寒月一个认知,这些白袍人的神志,已经有些迷惘,他们是在一种神秘的控制之下行动。
肖寒月示意向中天,两人分别守在大门两侧,但尽量不让身体暴露在白袍人的视线之内。
朱盈盈也被那一阵残酷的搏杀,震惊得神情木然,直到肖寒月一行撤入门内,神志才完全的清醒过来。
江湖生涯和她的王府中千金生活,实是两个极端的不同。
但肖寒月看她一眼,立刻就振奋朱姑娘的一片雄心,长长吁一口气,道:
“肖大哥,我……”
肖寒月轻轻拍拍朱姑娘的秀肩,笑道:
“我从未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骠悍的人物……”
朱盈盈接道:
“要不要我用‘银月飞霜’试试看,能不能对付他们?”
一举之间,击溃他们具有的反抗潜能,只有一击之间置他们于死地,或是伤他们于数丈之外,朱盈盈的‘银月飞霜’可以及远,正是对敌利器,不妨一试。
当下点头一笑,道:
“可以试试,不过要小心一些。”
朱盈盈亮出‘银月飞霜’全神戒备,等待着出手机会。
这时,白玉仙已点了唐明身上三处穴道,取下他身中的长剑,拿了两粒药物,投入唐明的口中,一包外敷金创药,包扎伤势。
白玉仙身藏丹丸,乃是极为难得的灵丹,唐明服下丹丸,人立刻醒过来。
白玉仙无限温柔地说道:
“唐兄,伤到了心脏没有””
“唐兄,伤到了心脏没有?”
唐明笑一下,道:
“我身经百战,会过江湖上不少凶恶人物,但从来朱盈盈没有如此悍蛮的人物……”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
“穿胸一剑,伤的自然不轻,不过,我的运气还好,这一剑,没有穿伤内府。”
说运气好是客气,其实,一位武功修为有素的人,再加上临敌的丰富经验,一旦遇上凶险,自有一种逃避的能耐,把可能的伤害,减到最低限度。
唐明在那一剑刺入胸中时,吸腹缩心,避开了心、胃要害。
白玉仙道:
“小妹身怀灵丹,是天下至圣伤药:百草还是命丹,只要没伤到心脏要害,我相信不难治疗,唐兄请安心养息。”
唐明道:
“百草还蝇命丹是极端珍贵的药物,姑娘一次给我服用两粒,岂不是有些浪费了?”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
“我们福祸与共,生死同命,小妹只希望唐兄能早些恢复体能……”
唐明接道:
“穿胸一剑虽然凶厉,但也只是皮肉之伤,那些白衣人不畏死亡所给我的震惊,尤重过我所受的伤势,二先生能训练出如此的人物,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
白玉仙黯然一笑,道:
“唐兄疗伤要紧,有肖兄的绝世剑法,我相信咱们有很大的生存机会,足可以等到外援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