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道:“他是谁?七王爷又是怎么作中的这种怪毒?”
张岚道:“他是一黑衣人,戴着面具……”
“一定是他,二先生……”
张岚接道:“至于七王爷几时中了毒,说来惭愧,我们竟然是一无所知,直到他毒发受苦,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
肖寒月道:“走!咱们见王爷去。”
张岚道:“你会解毒么?”
肖寒月摇摇头,黯然一叹。
张岚四下瞧瞧,低声道:“兄弟,七王爷交代了两件事,我要告诉你……”
肖寒月接道:“在下洗耳恭听。”
张岚道:“第一,要你好好照顾盈盈郡主,她想跟你走江湖,就由她吧……!”
肖寒月接道:“我会尽力照顾她,第二件呢?”
张岚道:“他不会屈服在压力之下,必要时将会以身殉国,希望你能力所及处,为国事尽份心力,他如不死,待事过之后,他会奏明圣上,对你重加封赏。”
肖寒月道:“此间事了,我要走遍天涯海角,寻访恩师,封赏的事,体再提它……”
语声一顿,接道:“既知王爷是遭受毒害,为什么不找个大夫瞧瞧,下药解毒?”
张岚道:“金陵的名医,都找遍了,没有敢下药,七王爷勉强他们用药,但吃了也是白吃,除了像赵百年那样的活神仙之外,天下恐怕再无人能解七王爷身中之毒了。”
张岚接道:“好兄弟。这我就放心了,总算不负七王爷的吩托,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郡主。”
肖寒月点点头,道:“我明白,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张岚道:“不多,现在赵府的,只有我和谭三姑知道。”
肖寒月道:“王府中人,有谁知晓?”
张岚沉吟一阵,道:“王爷夫人。”
肖寒月道:“王爷几时被人下毒控制的?……”
张岚道:“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这是最近的事。”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付道:以七王爷的精明,岂会不知乌衣巷内,早为江湖中人盘居,他留下白发龙女谭三姑,岂是无因,尚书府等,将军公馆,再加上一个七王爷府,官府中捕快,巡营中的官兵,都不能擅越雷池,但绝对无法瞒过七王爷,如非他们早已在暗中勾串一处,也必是有意纵容,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时间,想不出原因何在?
但看样子,七王爷又不像和他串连一处?
江湖中诡变万干,变化难测,但官场中事,比江湖更是复杂十倍……
张岚皱皱眉头,道:“肖兄弟,你在想什么”。
肖寒月叹口气,道:“我在想,如何才能疗治好七王爷身中之毒?”
这几句话,自非由衷之言,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应付之法。
张岚却认真了,叹口气,道:“肖兄弟如此担心七王爷的安危,他听到了一定十分高兴……”
语声一顿,接道:“你休息一下吧!老哥哥不打搅了。”转身走出雅室。
望着张岚远去的背影,肖寒月不禁暗暗一叹,伸手掩上房门。
二先生,究竟是何许人物,竟然能在京都重地内城、郊区,建立起了这么庞大一股势力……
大先生又是何许人?该不会是七王爷吧?
读书人毕竟想得深远,非一般江湖革可比。
仔细思索,又感到个中诸多可疑,如能和七王爷坦诚的交谈一次,肖寒月相信可以解去不少心中之疑。
室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之声。
“门未加栓,请进来吧!”
这时刻,肖寒月实在不希望有人打扰,他要静静地想一想,这中间的复杂关系。
推门而入的是常九。
肖寒月忽然精神大振,这常九才是真通晓江湖事故的人物。
地鼠门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小门户,江湖中知道这个门户的不多,他们没有赫赫的武功,但他们一直隐在暗中,他们的遁形潜踪之术,独步江湖,他们才真正能了解江湖中的事物。
这个小门户,没有森严的门规约束,也难得出一两个受江湖同道敬重的人物,但能够在江湖上立足成名的人,必有不凡的成就。
他们不是凭仗武功成名,而是他们渊博的见识,和精密的头脑,和熟记在胸的江湖形势。
常九关上房门,笑一笑,道:“我知道你很想静下来,想一想很多问题,但我有很多事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我也正想和常兄谈……”肖寒月是由衷地欢迎常九的造访,说:“七王爷受毒物控制的事,搅得我思绪紊乱,理不出一个头绪。”
“这件事,我倒未听说过,看来,张岚很守承诺……”常九微微叹息说:“也许,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等重大的事情,用不着跟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