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开宇道:“什么事?”
多情使者道:“三日之内,邓家堡将有大变,妾身来意已然说明,就此别过了。”
邓开宇道:“请使者转告仙子,就说我邓开宇感激莫名,他日相逢,再当面致谢意。”
多情使者微微一笑,道“妾身原话转告,一字不减,”纵身而起,一跃丈余。
邓开宇一抱拳道:“恕不远送。”
遥闻多情使者答道:“不敢劳驾。”余音在耳,人已到花墙之外。
邓开宇放厂了两个尸体,仔细查看,都是被内家重手法一击毙命,想那出手之人,武功定然不弱。
回目望去,只见花园门口站着两个邓府家丁,当下举手一招,两个家丁急急奔了过来。
邓开宇低声说道:“快把两具尸体埋起,暂时不要告诉老堡主。”
两个家丁应了一声,背起两具尸体大步而去。
邓开宇匆匆离开后院,直奔大厅。
这时邓固疆和童淑贞仍然守在大厅之中,那桌上人头早已收去。
只听邓固疆道:“但望另外四人能够平安把信送到,想他们在五日以内,就可以赶回来了。”
邓开宇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只要能有一个把信送到,那就算不错了。
心念转动间,人已悄然步入大厅。
邓固疆目光转,室了邓开宇一眼,道:“什么事情?”
邓开宇心念老父精神负担已重,目下暂时不宜再加重他的负担,当下说道:“有一位姑娘来访,孩儿己打发她去了。”
邓固疆道:“那里来的姑娘?”
邓开宇道:“多情仙子差遣来的使者。”
邓固疆道:“她说些什么?”
邓开宇心知兹事体大,关乎邓家堡近千人的生死,虽将增加邓固疆的烦恼,也不能不据实以告,当下说道:“那使者奉了多情仙于之命,来咱们邓家堡中传警,她说三日之内,咱们邓家堡将掀起血雨腥风的恶战。”
邓固疆脸色凝重,挎着长髯,缓缓说道:“她说的不错,咱们得早些准备一下。”
邓开宇道:“爹爹既然相信了那多情使者传警,咱们邓家堡可要全面戒备?”
邓固疆道:“不错,咱们得全面戒备,你传我令谕,堡中的老弱妇孺立刻撤走,有亲的投亲,无亲亦请暂时寄住在友人家中……”
邓开宇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邓固疆长叹一声道:“站住!”
邓开宇道“爹爹还有何吩咐?”
邓固疆道:“凡是独子之家,纵过弱冠之年,也不用留下,三兄弟者留一人,四兄弟者留两人,但凡留在堡中之人,一律编组成队,十人一队,准备强弩,硬弓,石头,辣粉,今夜子午之前,编队完成,我去和你宫叔父研究一下拒敌之策,再作布置。”
邓开宇道:“孩儿都记下了。”转身向外行去。
邓固疆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道:“但愿他们能过今宵,再来相犯。”
童淑贞突然接口问道:“你这邓家堡能集合多少拒敌之人?”
邓固疆想了一想,道:“大约总在十队以上,加上老朽府中家丁四十五人,凑足一百五十之数,总是不难。”
童淑贞道:“这些人可都习过武功?”
邓固疆点点头道:“大都习过武功,如是普窟之人,三五个近身不得,但如要他们和武功高手颌顽,那是以卵击石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他们都会施用一种连环匣弯,箭短力猛,一匣二十四枝,纵是第一流的高手也不易拨开箭雨,那匣弩原是老朽仿照诸葛武侯弩弓造成,后来经过那宫天健老弟的改造,更具威势。”
童淑贞道:“果真如此,倒不失为拒敌利器,一百余人,如是方位布置恰当,其力不可轻侮,我去通知杨师弟一声,再作主张。”言罢出室而去。
她回到暗室,只见杨梦寰手中捧着那“天机剑诀”呆呆出神。
想是杨梦寰无法从“天机剑诀”疗伤篇中,找出疗治宫天健的方法。
童淑贞轻轻咳了一声,道:“宫老前辈好些么?”
杨梦寰苦笑一下,缓缓把剑诀递了过去,道:“好些了,唉!我从剑诀的疗伤篇中,找出退除身上高烧之法,却无法使他恢复神功。”
童淑贞接过剑谱说道:“难道这剑谱上没有提过么?”
杨梦寰道:“没有提到,就我记忆所及,那赵小蝶似乎说过归元秘笈之上,有一篇专记恢复神功之法,只可惜那归元秘笈……”
童淑贞接道:“赵小蝶早已把归元秘笈上所有记载之事,大都默记于心,问她一声,也是一样。”
杨梦寰陡然转过脸去,双目凝注在童淑贞的脸上,凄苦地一笑道:“你认为那赵小蝶很听我的话么?”
童淑贞嗤的一笑,道“沈师妹告诉我,她对你一往情深哩!”
杨梦寰道:“沈师妹天真无邪,不解人间险恶,那赵小蝶对我面好心恨……”
童淑贞笑道:“没有的事,师姊我是女人,对女人的心理,该比你明白,只有因妒生恨,决没有面好心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