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吟略一沉吟,道:“如若解开腕上困绑的牛筋,必将被人一眼瞧穿,这么办吧!我给你们每人一把短小的匕首,你们握在手中,不要被人瞧见,如是我们途中无法相互照应时,你们就自断腕上牛筋。”
慕容云笙道:“看来,那也只有如此了。”
只见杨凤吟被困双腕,突然自动收缩,双手缓缓摇动几下,退了出来。
那困在腕上的牛筋,仍然保持着原样未变。
杨凤吟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三枚锋利的小匕首,分交到三人手中,笑道:“这是千年寒铁冶铸之物,锋利坚锐,专破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横练气功,我带了六把在身上,以备需要,你们好好收藏起来,不可随便弃掷。”
三人颔首,收入掌中。
杨凤吟又施展缩骨法,把牛筋原样套在手腕之上。
第三十八回得道多助
第二天近午时分,金剑、王铁山,带着四个属下,执着兵刃行了进来。
只见杨凤吟等倚壁而坐,除了慕容云笙之外,其余三人,俱已经目失神彩,一付疲倦不堪的形貌。
金剑哈哈一笑,道:“王兄弟,怎么样,不出在下的预料吧!”
王铁山道:“在下之意,小心些好。”
金剑摇摇头道:“这一男二女,只要饿上雨天,不死也差不多了,如若此刻挑断他们经脉,只怕很难撑到圣堂,唯一可怕是慕容公子,但那圣谕上说的明白,又不许咱们伤他,只有在铁笼上,再加上两条链子了。”
王铁山一面和金剑谈话,两道目光,却不停在四人手中打量,看腕上困绑的牛筋,全无被毁痕迹,才长长吁一口气,道:"也许金兄对,兄弟多虑了。”
金剑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笑道:“不过,慕容公子是识时务的俊杰,想来是不会和咱们别扭了。”
慕容云笙气怒异常,冷冷说道:“大丈夫争千秋功业,一世英名,岂能以一时的得意,论成败英雄。”
金剑笑道:“说的是啊!能屈能伸大丈夫,所以沿途之上,希望公子别和咱们捣蛋。”
慕容云笙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金剑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四位请吧!慕容公子请走前面。”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大步向前行去。
只见四架用儿臂粗细的铁条做成的铁笼,铁门早已打开。
慕容云笙行入第一架铁笼之中,杨凤吟、齐丽儿、唐天宏依序行入铁笼金剑一挥手,道:“加上铁锁。”
四个大汉应声闭上铁门,加上了十五斤重的大锁。
铁笼内困有一张木椅,人在笼中,可以坐下。
但闻金剑说道:“放下垂幕。”
四个大汉拉动铁笼顶上的活结,放下一片黑色的垂幕,遮住了铁笼四周。
那垂下的帷子,十分厚重,遮住了四周的景物。
王铁山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慕容公子,我们奉有圣谕,不许伤你,但那圣谕上也曾说明,如是公子反抗,我等只要送去公子的确体,十二个随行押送的高手,个个都带着淬毒的梅花针,只要公子等稍有反抗举动,十二个梅花针筒,六十枚淬毒梅花针,分由四面八方射向公子,不论你武功如何高强,只怕也无法闪避开去。”
慕容云笙道:“在下听到了。”
金剑道:“听到就好,咱们走吧!”
慕容云笙只觉被人抬了起来,向前行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感觉中,被人移到了车上,紧接着轮声辘辘,四辆篷车,鱼贯向前行去。四人各置于一辆篷车之中,重重篷罩掩遮,彼此既难相见,也无法见到外面景物。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忖道:那杨凤吟有缩骨之能,退出这困绑的牛筋,易如反掌,但不知齐丽儿和唐天宏是否能斩断腕上的牛筋--”心中正作盘算,突觉那奔行的篷车,忽的停了下来。
紧接着听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留下四辆篷车,诸位就可以走了。”
金剑纵声大笑道:“朋友知道车中放的什么?”
那粗豪的声音应道:“十万两镖银,夹着一箱黄货,咱们要摸不清底儿,还会来下手么。”
金剑道:“好啊!朋友你好亮的招子,把我们看成保镖的啦,金某人走了几十年江湖,还没有吃过镖局子的饭。”
那粗豪的声音冷冷说道:“咱们没有时间和诸位斗口,如若诸位不留下镖车,没说的,咱们手底下见工夫。”
金剑道:“瞎眼奴才,三圣门中的东西也敢-……”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大震,打断了金剑未完之言。
紧接着一阵兵刃交击之声,起自四面八方,显然,拦劫之人早已在四面设了埋伏。一声令下,四方抢攻。
慕容云笙心头纳闷,暗道:“什么人呢?怎么把我等当作镖银抢劫。"忍不住伸出手去,用双手中指,拉起了铁笼中的黑色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