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带着秋飞花直行到篷车前面。
微微欠身,秀秀缓缓说道:“公子,请上来吧!”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这不是你们小姐的住处么?”
秀秀道:“是!不过,现在请你秋相公上去休息了。”
秋飞花道:“这个,不太方便吧!”
秀秀道:“秋公子,好好的睡一觉吧!要明白,我们小姐口试武功,如是你不能通过,那岂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你家小姐,有过目不忘之能,如是她记熟了很多古古怪怪的招术,只怕我也难是她的敌手。”
秀秀道:“我们姑娘不会故意刁难于你,她虽是口述,但却是有闻有路,不同凡响。”
秋飞花道:“她记了许多武功,为什么不肯去学一学呢?”
秀秀道:“姑娘说,世上可学的东西太多了,她没有时间,去浪费在学武之上。”
秋飞花道:“但她在江湖之上行走,岂不是一件很大的危险么?”
秀秀道:“姑娘防身的办法很多,再加上我和兰兰从中保护,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秋飞花问道:“秀秀,你们小姐。有些什么自保之道?”
秀秀笑一笑,道:“这个么,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了,我们小姐,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本领。”
秋飞花还想再问,但秀秀却微笑不言,似是不想说了。适可而止,秋飞花只好忍下出口之言,轻轻吁一口气,缓步登上了蓬车。
秀秀随手放下了车门垂帘。
两日夜的辛劳,秋飞花事实上,已然疲劳万分,洗了一个澡后,更觉着倦意袭人。
篷车上的卧榻很舒适,一股香气,扑入鼻中,秋飞花很快地睡熟过去。
这一睡,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之久,醒来时,只见篷中高燃着一只红烛,轮声辘辘,蓬车已在走动。
东方亚菱坐在一张锦墩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秋飞花挺身而起,道:“姑娘,你……”
东方亚菱接道:“我坐着也是一样,秋兄睡得很香甜,想来疲劳已恢复了。”
秋飞花有些尴尬地说道:“在下从未这么贪睡过。”
东方亚菱道:“你耗去的心力太多,有这一场好睡,才能使你恢复过来。”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惭愧啊,惭愧。”
东方亚菱道:“锦榻后面盆中早备冷水,秋兄请洗个脸,小妹还有事领教。”
秋飞花心中一动,暗道:“现在,就要考验我的武功吗?”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东方兄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他骑马走在篷车前面,保持五丈的距离,兰兰驰车,秀秀走在车前两文处,如是有敌人,定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若有警讯,他们会很快传出。”
秋飞花道:“咱们的处境,很危险么?”
东方亚菱道:“很危险,事实上,方圆百里之内,都在一个庞大、神秘的江湖组合监视下。”
秋飞花点点头,道:“在下也听到了这么一个组合,以姑娘才慧之高,是否知道那庞大、神秘的组合,是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整个的江湖,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但那个神秘的组合,并未统率江湖,这一片是非之地中,就有很多个不同的组合中人。”
语声微微一扬,接道:“奇怪的是,还有很多跑单帮的,一两个人,结成一伙,在这片是非圈中打转。”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到此,不过数日,已经对大局了解很多。”
东方亚菱道:“秋兄夸奖了。”
这时,秋飞花已对东方亚菱胸罗之博,生出了敬佩之意,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目下情势,混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样多武林人物,都云集于这一片土地之上。”
东方亚菱道:“听说,南宫表姐取得了鹰图、玉佩。”
秋飞花道:“是!”
东方亚菱道:“那是当今武林中最使人向往的两件宝物,自是难怪人人趋之若鹜了。”
秋飞花心中已知道南宫玉真已由鹰图之中,得到武功,口中却故意地问道:“亚菱姑娘,那鹰图、玉佩,究竟是什么作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想那是一种武功……
秋飞花道:“玉佩之上,是否也记有武功呢?”
东方亚菱道:“应该是没有,不过,把鹰图和玉佩连在一起,可能是玉佩和鹰图有着连锁作用……”
语声一顿,接道:“秋兄,鹰图出在南宫世家,当时南宫世家为争这张鹰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玉真表姐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么?”
秋飞花道:“没有说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