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真道:“不是被我说服,雁表弟,你们兄妹实在是有很深厚的情意,你关心她,爱护她,但你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深。其实,亚菱是那样动人怜爱,任何人,只要和她相处一段时日,都会为她的聪明征服,也都会为她效命,她是那种具有着特殊吸引力的人。”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去问问亚菱,不论如何,我要问个明白出来。
但要表姐去问问秋飞花,他是否有委屈亚菱的地方,菱妹外表柔弱,内心刚强。她受不了委屈,我也从没有见过她对一个人,像秋飞花那样迁就过。”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雁表妹,先把事情问清楚,目下,我们的处境,险恶环绕,我们随时可能遇上天罗教中人,展开一场火并,菱妹是大智大慧的人,会下自为了应付大局,暂抛去儿女情怀?”
东方雁道:“这个倒也可能,舍妹行事,一向叫人捉摸不定,我得去问个清楚。”
南宫玉真道:“劝劝她吧!她智慧如海,胸罗万有,对人对事,都有她自己的看法、主见,但是别人却没有她那一份明澈天地、收放自如的本领,别把人家耍得大痛苦。”
东方雁双目凝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良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表姊,你也很关心她。”
南宫玉真突觉脸上一红,道:“雁表弟,有些事,恕我无法给你解答,你去问问菱表妹吧!我想她会说给你听的。”
东方雁摇摇头,道:“我不会问菱妹的,事实上。不用她告诉我,我自己也看到了,听到了,明白了。”
南宫玉真勉强笑一笑,道:“雁表弟,你似乎是长大了很多。”
东方雁道:“是的!表姊,我不但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一个人在煎熬中会很快的成熟,很快的长大,表姊,这些日子中,我得到了很大的教训,也体会出很多过去找不懂的事,表姊,不要劝我什么,也不用安慰我,我会自处。”
南宫玉真黯然说道:“雁表弟,目下咱们的处境,不但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迸发出一场火并,而且,整个江湖,也面临着幽明殊途的关头,儿女私情,比江湖大义,微不足道,至少,也应该先公后私……”
东方雁道:“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与秋兄谈谈吧!我去问问菱妹。”
转身快步而去。
望着东方雁的背影,南宫玉真内心升起了无比的感慨。
她不是不知雁表弟对自己的一番深情,但明白了又如何呢?
秋飞花口在她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一环,她觉着有些愧对表弟:男女之间的情爱,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南宫玉真的对秋飞花没有一份深挚的情意,她心中就不会有那种愧对表弟的感觉。
就这样一份感觉,使她变得言词支吾,语气柔弱。
但东方亚菱突然对秋飞花的冷漠,使得南宫玉真倒莫名所以起来。
南宫玉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东方亚菱已把珍逾性命的清白女儿身,奉献了出来。
为什么?竟然会突然生变?
她可以自圆其说的想出一个理由:东方亚菱为江湖大局,暂时,放弃了儿女之情。
但这理由大牵强,可以对别人说,但自己却很难相信。
因为,她知道的大多。
抬头看去,只见秋飞花在那片巨岩上生了下来,似是在静静的思索什么?
远远看上去,是那么孤独,那么的萧索。
南宫玉真已站起了身子,想举步行过去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但她行出了两步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转向傅东扬付去。
这个满腹诗书、饱经沦桑的一代侠人,才是可为她解释内情的人,至少,会给她一些指示。
也许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一男二女问的情场变化,只不过,别的人都不便置评。
南宫玉真已经忍耐了很久,实已再忍不下去。
东方雁的一番话,更是撩起他心申的疑虑。
傅东扬盘坐一株树荫下,闭目养息,等到南宫玉真行近身旁,才缓缓睁开眼睛。
对南宫玉真之来,傅东扬并无惊异之感,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坐。”
餐风露宿,幕夭席地,南宫玉真欠欠身,在草地上坐下。
开门见山,南宫玉真一开口就说出了心中之疑,道:“老前辈,晚辈想知道一下,秋兄和东方亚菱之间,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