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曾灿烂默默将头埋了起来,尽量将自己缩到最小,最好就是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报告。”
老师一转身,就看见了吊儿郎当地站在教室门外的易初阳,老师叉着腰说:“易初阳啊,你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迟到了?!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易初阳冲着她展颜一笑,直接就开始信口胡邹了起来,“报告老师,我刚刚在路上发扬了咱们接班人的优良传统,扶了个老奶奶过马路了。”
老师也知道他在说谎,但奈何就算是如此不听管束的易初阳,依旧稳坐班级第一,她也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
“……那赶紧进来吧,下不为例啊!”
“是!”
只不过,‘下不为例’这四个字。
易初阳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但每一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易初阳刚回到桌位上,立刻就有人凑了上来,“诶,初阳初阳!怎么样了啊?上回那个比赛,到底赢了没有啊?”
易初阳白了他一眼,扬笑道:“怎么?你觉得我能输?”
“卧槽!阳哥牛逼啊!”
“就是啊,不愧是我们的一班的骄傲。”
“”
这些笑声中,这些玩笑话里,传进曾灿烂耳朵里就像是一万根锋芒毕露的银针,扎破他的耳膜,腐蚀他的心脏,在腐烂的心中扎下了嫉妒的火苗
‘叮铃铃——’
下课了
这声音,同时也是曾灿烂最恐惧的。
那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声音既是解脱,也是折磨。
这就像是一颗无法拆卸的定时装置,曾灿烂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着时间地流逝,跟着它一起,在慢慢长河中不断消亡、殆尽
纵使如曾灿烂这般习惯了挨打,可总有那么一两次,他是受不住的。
后来他开始学会了逃跑,他跑得很快,非常快,快到,那帮人根本就追不上他了
那段时光里,曾灿烂几乎是将镇子上的街头巷尾,全都跑了个遍。
直到有一次
在一大帮人的追赶之下,曾灿烂胡乱地冲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巷里。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让他迎面就撞见了三三两两,那么几个大男人,在小巷中拥吻……
一个年轻男子从推开门走了出来,慵懒地靠着栏杆,嘴里还叼着根烟,似乎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一眼瞧见了曾灿烂,脸上似乎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冲着他喊了一声,“喂,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