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道:“放心!已经完全好了,腿上的伤口都平复了。”
柳南江咋舌道:“这样快?那岂不是服了仙丹?……”
语气一顿,接道:“凌菲!你是否觉得武功方面有什么变化?”
凌菲摇摇头道:“没有啊!”
柳南江指着一颗碗口般的针松,道:“试试看,你能一剑砍断那棵树吗?”
凌菲道:“那还不简单!”
话声中,软剑抽了出来,只听砰然一响,那棵针松就被折断。
其实,柳南江只是想看看凌菲的武功有无显著的变化而已。
看来,凌菲的运气比秦茹慧要好得多,她并没有被那黑衣人趁疗伤之便而造就她一身魔功。
凌菲收起了软剑,笑问道:“柳兄!你看我还可以在武林中走走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可以!可以……”
语气突转黯然地接道:“凌菲!你可知道,这两个时辰之内,武林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凌菲讶然道:“柳兄!瞧你那种神色,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柳南江道:“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无人能与之过招的魔道巨擘。”
凌菲“噢”了一声,道:“是谁?”
柳南江道:“秦茹慧姑娘!”
凌菲讶异地道:“柳兄!你在说笑作耍吧?”
柳南江点点头,道:“真的……”
接着,就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凌菲听后虽然感到骇异,却不太过份吃惊地道:“也好!让她多杀几个坏人吧!”
柳南江道:“你的想法错了!”
凌菲道:“怎样讲?”
柳南江道:“心性丧失之人,怎知她不杀好人?我方才差一点就遭到剖腹之厄。”
说着,又将衣衫上的裂口指给凌菲看。
凌菲惊道:“她的剑法真是那样厉害吗?真是难以令人置信。”
柳南江道:“其实她的招式根本不成为一种剑法,但却威猛绝伦。”
凌菲不解地问道:“是何缘故呢?”
柳南江道:“因为秦姑娘的体内已经蕴藏着一种魔功。”
凌菲沉吟一阵,道:“若说那黑衣人是练魔功之人,我却不信。”
柳南江问道:“何故呢?”
凌菲道:“那黑衣人态度非常可亲,是一个慈祥和蔼的人。”
柳南江道:“凌菲!看人不可信其外表,否则,你就走眼了。”
读菲蹙眉想了一想,道:“我还是不信,他既然能造就秦姑娘一身魔功,他自己对这门魔功必然已经登峰造极。大凡练魔功之人,莫不嗜杀,他怎能隐忍而不在武林中出现呢?”
柳南江顿时被问住了,沉吟半晌,方道:“那只是我们不解之处,但却不能不信。”
凌菲道:“这件事迟早会有水落石出之日,你我勿用争论——”
语气一顿,掉转话头,道:“柳兄!对今后行程有何打算?”
柳南江道:“我想暂时放弃寻找‘子午谷’,稍待时日再说。”
凌菲笑道:“是害怕秦姑娘吗?”
柳南江道:“说怕她也未尝不可,因她的确令人可怕——”
语气一顿,接道:“不过,我只是不想进入这场纷乱的是非圈子里罢了。”
凌菲明白了他的心意,试探地问道:“柳兄!你是要连夜下山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有此打算。”
凌菲道:“既不谈”子午谷“之事,愿我与你同行吗?”
柳南江道:“我正想请求你同行。”
凌菲娇笑道:“这两个时辰内变的不仅是秦姑娘一人,连你也变了。”
柳南江道:“我的确变了。”
凌菲问道:“何故呢?”
柳南江道:“方才秦姑娘对令兄说,因令兄对她有搭救之情,她的短剑绝不会刺到令兄的身上,秦姑娘自然不会对你行凶,我与你同行,或可沾光。”
凌菲大笑道:“原来你是要我做你的护身符呀!”
柳南江道:“你不愿意吗?”
凌菲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愿意,不过为了报你对我冷淡之仇,可能会给你点气受。柳兄,你可得忍耐一点啊!”
说罢,又报以娇媚娇笑。
柳南江也以一笑回之,率先抬动脚步,朝山下奔行而去。
柳南江真的是为了怕秦茹慧对他行凶而要凌菲作他的护身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