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大汉显然是这些人的幕后老板,觉得裴恒抢生意,过来找茬的。
听到裴恒的话,对方笑了:“你特么还真拿自己当棵葱?要么现在就给我滚蛋,要么老子就让你知道这条街到底是城-管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裴恒撇撇嘴:“我觉得还是城-管说了算,人家都支持地摊经济了,你还搞占地为王这一套?兄弟,2020年了。”
男人和同伴对视一眼,嗤笑道:“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儿谁才是爷!”话音未落,他抡起拳头就往裴恒脸上砸。
裴恒闪身躲开,把花篮往花坛里一丢,转身就开始揍人。
……
五分钟后,楚亦寒端着排队买回来的果汁,两名大汉叠罗汉似的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而裴恒,就坐在他们身上,还在纯良地卖着花。
见到他,裴恒蹭一下从人肉垫子上起来,欢喜地接过他手里的果汁:“你回来啦,他们好坏哦,居然都不让我卖花。”
楚亦寒望着地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两人,心情一言难尽:“……是坏。”
裴恒嘬着果汁继续告状:“他们还骂我,还想打我。”
“伤到没?”楚亦寒仔细打量他。
裴恒摇摇头:“我明天就得去训练,要是再受伤,教练得疯。”
他报了警,没想到来人是被临时借调过来的吕临。
看到裴恒手里的玫瑰,吕临微微一愣。
楚亦寒趁势道:“我买的。”
吕临哪能听不出他语气中的炫耀,镇定自若道:“我知道,你出钱、裴恒出力,合作卖花嘛。”
裴恒琢磨这是个让原文攻受提升感情的好机会,悄悄塞给楚亦寒一朵玫瑰,小声叮嘱他:“你去把这个给吕警官吧。”
楚亦寒冷着脸把玫瑰丢回花篮中。
裴恒忙解释:“就算是谢谢他帮我们嘛。人家七夕还在出任务,也不容易。”
“难道我就容易?”楚亦寒反问。
裴恒失望地叹了口气,低头扒拉着手中的玫瑰。
楚亦寒瞧他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心软了些,别扭道:“只是谢谢他帮忙?”
裴恒连连点头,生怕说多了起反效果。
楚亦寒拿了朵玫瑰,放到吕临面前:“裴恒说谢谢你今天帮忙处理这两个家伙,他没什么可送的,正好这些花卖不出去,给你一支,减轻下他的负担。”
吕临自然知道这不是裴恒的原话,很愉快地收下了:“我很喜欢这花,替我谢谢他。”
楚亦寒扭头告诉裴恒:“他不喜欢,让你以后别送了。”
裴恒:“……我听得见。”
楚亦寒面不改色:“那你就该知道我说得没错。”
裴恒:“……”
寒崽,你这样颠倒是非,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
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12点。
路上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行人,花卖不出去,裴恒只能全部带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要归队训练。
走之前,楚亦寒递给他一束玫瑰:“带走吧,我这里放着也没用。”
玫瑰花瓣饱满圆润,有些似乎还沾着露水,像是刚刚才摘下。
裴恒诧异:“这是昨晚的?”
楚亦寒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把手背到身后:“今天许跃送你,我有事。”
裴恒心底涌起一阵失望,但很好的掩饰住了:“嗯,你忙。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要我帮忙的话就直说。”
楚亦寒不置可否,目送裴恒上车离开,才将藏在身后的手放下。
清晨天气微凉,楚亦寒穿了件长袖薄外套。他进屋将外套脱了,白皙的手臂上,几道鲜红的划痕看得人心惊。
吴伯拿了医药箱过来,心疼道:“您要花园里的玫瑰花,派花匠去折就好了,何必大清早自己去?弄得一身伤。”
楚亦寒想起裴恒接花时的喜悦,嘴角弯了弯:“又不是什么大伤。”
……
训练的日子一成不变,让裴恒惊讶的是付岩居然还没退役:“咱们队长对跳水事业爱得这么深沉吗?”
孟江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不主动退役,队里也不辞退他,只能先这么耗着。别看付铁军倒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头肯定还有关系。估计还得等领导们都被清理一圈,才有人会想起付岩。”
只要付岩不再搞事情,裴恒才懒得管这些,照旧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