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个好消息哦,你爸那些换血的重要资料都被抢救出来了。”裴恒愉悦道。
范明宇斜睨他,不信裴恒专门过来就为了告诉他这事。
“不过经各大专家证明,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换血一说纯属子虚乌有。这是专家们的回函。”裴恒把一沓回函的复印件递到范明宇面前,每一个落款都有公章和签名。
范明宇脸色发白,情绪激动地发出奇怪的音调。
裴恒知道他觉得自己在骗他,又拿出一份口供的照片:“这是给你爸换血那个医生的口供,他已经被抓起来啦。你看这里,他说是假的,只是想骗钱哦。这里还有他的签名。”
范明宇没见过这名医生,但在范兴遗留的材料上见过他的签名,与口供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他震惊。
裴恒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所以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读医科呢?你要是用点心,怎么会被一个江湖骗子糊弄?还把自己作到这步田地?”
如果他没有强抓裴恒,或许现在仍旧在为血液病的事困扰,但绝对不用遭这份罪。
范明宇心中懊悔不已,对裴恒的恨意也更深了。
如果不是裴恒中途挣脱掉束缚带,他最多就是做点无用功,绝对不会这么惨。
范明宇血红的双眼泛起凶光,发出野兽似的低吼声。
裴恒被他看得心底发毛,装完x就走。
楚亦寒伸手按在范明宇的左肩,这是他全身烧伤最严重的地方。
随着裴恒转身,楚亦寒的手用力按下去。
比之前更加强烈百倍的疼痛传来,范明宇疼得直嚎,却连咒骂一句都做不到。
疼痛令他浑身冒冷汗,冷汗浸润伤口,又使得伤口进一步恶化,继而更加疼痛。
只要他活着一天,这样的恶性循环就会加剧一天。
他怨毒地瞪着楚亦寒,却无能为力。
“我说过他不是穆立新,警告过你不能动他,你为什么不听?”楚亦寒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度就更大一分。
永无止境的疼痛折磨着他,范明宇却只能用毫无意义的呜嚎与眼神表达自己的恨意。
“你还不走嘛?”裴恒发现楚亦寒没跟上,重新推门进来。
“马上来。”楚亦寒回了声,放轻声音告诉范明宇,“管好你的眼睛,再用那种眼神看他,我就剜掉它们。”
裴恒乖巧地在走廊里等楚亦寒出来,才和他一起往回走。谢意已经表达过了,但今天裴恒整理记忆,隐约想起个很重要的事:“你那天来救我的时候,是不是带了好多花?”
楚亦寒:“……”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