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知道点啥?”老江恨铁不成钢,“鼓励你跟他搞好关系是让你跟他学,打探消息!不是让你给人家当童养媳!”
这说的都他妈什么话。孟野老脸一红,抻着脖子反驳:“不能全赖我吧,没准儿是人师太教得好。”
“就她?”老江哼哼,“老贼尼。别以为挖着根树苗就发财了,就她那老掉牙的教学方法,赶明儿施的肥不对,师徒俩一起玩儿完。”
孟野急了,说您怎么诅咒人呢?您诅咒同行就算了,您还诅咒祖国的下一代,您其心可诛!
“她老掉牙,您也不见得多高明!就会刷题!”
老江提着剑要削他,他骂骂咧咧地跑了,跑到楼下冲楼上小小声:“诅咒反弹,通通反弹。”
路过隔壁栋教师宿舍,庄绍正在楼下小超市。
孟野过去告小状:“刚老江骂师太‘老贼尼’来着。”
庄绍说喔。
“就喔?那可是你师父!你怎么忍心她受如此辱骂?”
庄绍说我们师门的规矩是与人为善,自我提升,尽量不挑起冲突。
孟野问那贵师门平时怎么称呼我师父?
庄绍说老秃驴。
“……”
庄绍挑了俩灯管去付钱,孟野问干嘛用。
“师太家灯坏了,我给修修。”
“喔。”孟野心说顾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哈,举手投足都透着稳重,“要不要我帮忙?”
庄绍说别了吧,你丫老帮倒忙,到时候触电了我还得拿晾衣杆拨楞你,你又这么沉,到时候再把晾衣杆杵断了。
孟野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哥们儿标标准准的八块腹肌,身材健美着呢,哪沉了?
庄绍说:“昨天刚抱过,沉不沉我能不知道?”
一语制胜,搞得孟野不吭声了。
这段时间他跟庄绍的关系有点儿变质,但也谈不上好或坏,反正就是有变化。有时候不小心肢体接触,庄绍不太自然,搞得另一位也跟着别扭起来。
孟野自个儿琢磨过,姑且归咎于青春期的男生犯傻逼,身体里荷尔蒙指数异常,连带着行为怪异,没准儿过段时间自动就好了。
由于庄绍还要在师太家干个把小时的家务,他先行回家。路上经过一个二手市场,卡车上卸下几把皮座椅,看上去很舒服。
回到家看见房间里的桌椅,孟野猛地想起这茬。最近庄绍老说坐着背难受,保不齐是椅子的问题。要不然去问问?
他找他妈要钱:“先支我二百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