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 在南谷街这边。”
“去那么远。”
“天气好, 开车转了会儿就过来了。这家的鲜奶有专门的牧场特供,咖啡也磨得不错,下次带你来尝尝。”
“好啊,如果有时间我现在就过去了。”
“急什么,”任昭远笑了下, 问他,“这会儿不忙吗?”
“还好,不过要报备一下。”
“嗯?”
谭铮说:“晚上临时有个应酬, 没办法回家吃饭了。”
“嗯,好。”
谭铮在那边顿了两秒, 再开口时工作状态的感觉就弱了, 声音变得有点低:“这么平淡啊?”
任昭远轻笑出来:“你出去吃个饭我还要多激动?”
“本来想今晚给你做牛柳吃的。”
“明晚也能做。”
谭铮还是不太乐意似的:“想你了,想和你一起吃饭。”
任昭远又笑了下。
咖啡被稳稳放在桌上, 鲜奶油与双份浓缩各居一层, 界限分明。
“祝您享用愉快。”
“谢谢。”
任昭远习惯性道谢, 目光在这个服务生不算陌生的脸上停了停。
世界真是小。
面前的人比任昭远更惊慌, 甚至任昭远已经没什么反应地收回视线好一会儿,还隐约听见他走远后因为撞到了一位客人不停道歉。
“昭远?”
“嗯,”任昭远应了一声,“听得见。”
“怎么了?”
玻璃杯内洁白与深褐的交接线逐渐模糊,任昭远只看着,短暂沉默后告诉谭铮:“刚刚过来上咖啡的人是于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