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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也一样。

任昭远除了偶尔必要几乎不会和他说话,谭铮说话时他都听着,没有故意不听不看,没有发脾气,只是不愿意说话。

饭吃的很少,一直不愿意吃药,不太有精神,不愿意谭铮帮他洗脸洗澡,好在戴一次性橡胶手套越来越熟练,没有再弄湿伤口。

当然会疼,谭铮知道,可任昭远不愿意,他没办法。

换药的两次任昭远都安静坐着由谭铮摆弄,换好之后就起身。

不愿意多理他。

谭铮怕任昭远白天用手不注意专程仔细交待了助手,中间聊起才知道,任昭远在设计园一直没做什么,工作都推后了。

他只是不想和他一起待在家。

遇见任昭远和赵原青在一起是个偶然。

谭铮这边有份文件给靳士炎,原本随便去个人送就好,可他心里闷着,想找靳士炎透口气。

没多聊,就在靳士炎那里抽了支烟。

之后开车没回公司,绕到了那家商场负三层的停车场。

最开始找到谭许清和clear联系警方的时候,协商过被损坏的几辆车的赔偿事项后,谭铮专门问了现场有没有发现戒指,警方问过去现场的人说没有。

谭铮专程来过一次,找到了一些檀木珠,不过估量着只有原来手串的二分之一。

没找到戒指。

又隔两天,其实没必要再过来了。

时间越长越不容易找到。

可还是想试试看。

有时候人就是会把事情的因果将来寄托在莫须有的事情上。

谭铮会忍不住觉得,那天任昭远刚刚戴到无名指的戒指掉了寓意不好,就好像如果能找回来就能改善现状。

但还是没找到。

只在一个边角又发现了一颗被遗漏的檀木珠。

放进口袋后就像生出了点希望,忍不住又多逗留了些时候,可惜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

那枚戒指,他为任昭远戴在中指,终于等到挪进无名指的一天,他甚至连缘由契机都不知道,就昙花一现地消失了。

天色渐暗,找不到戒指,于是想买束玫瑰回去。

而后他捧着玫瑰走出花店,隔着公路车流,看见了并肩从咖啡店出来的任昭远和赵原青。

他们边走边说话,后来面对面停住继续聊,任昭远还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