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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你给我弄湿的,你要负责。”

“我可没让你下来。”

“湿都湿了。”

“唔”

酒精很少会让谭铮失去清明,却总是可以催化欲_望。

山雨欲来。

本能推拒的手触及谭铮湿透的居家服,方方正正被锡纸包装着的东西就在他口袋里。

“你”

水的浮力让一切变得轻易,任昭远被抵在池边,感受着坚硬的池壁和无处借力的水波,承受着强势的攻掠和能融化人的热切。

水进入他身体里。

喝酒的是谭铮,失去思考能力的却是任昭远。

口鼻明明在空气中,却仿佛沉没到水底。

顺畅呼吸不再是他的权利。

“谭铮”

“嗯,我在。”

泛粉的指甲被谭铮修剪整齐,又在谭铮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后来谭铮坐在台阶上抱着他,两个人半身在水面,半身在水里。

任昭远身上泛着餍足的慵懒,软塌塌倚着谭铮,说话的调子微微拖长,末尾的音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含混。

“水弄脏了。”

像撒娇。

不久前弄在偌大泳池里的早就被稀释无影,池水清澈,只映着瓷砖的浅蓝。

谭铮拢着人,另一只手圈着他脚踝摩挲:“怪我。”

有点痒。

任昭远缩了下没能脱离就懒得再费力:“等一会儿,累。”

谭铮笑得很轻,可胸膛贴着任昭远震动,比声音更重。

“有东西想给你。”

任昭远掀起眼睫:“嗯?”

谭铮抬手从岸边拿下条不太长的银色细链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任昭远接过来,水珠顺着浸透链身:“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