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握着林缊的手腕,提起,而后放进冰凉的河流里,漫不经心地问:“舒服么?”
冰的一哆嗦。
但很快就适应了这温度。
林缊坐在一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墨屿握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说:“好冷。”
谢墨屿眉梢微微一挑,颇有风度地说:“那你等我。”
林缊站起身,走去,眉眼懒怠地在水里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触觉冰凉,他轻轻捧起一捧水,看着它散落。又将另一只手放进去,拨动着河谷光滑的鹅卵石。
不一会儿,他来了。
谢墨屿长指提着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林缊在阴影中浓黑的睫,小巧的鼻尖莹如白玉,雪白的脖颈儿一点一点地落入他的眼中。
谢墨屿清冷的眉眼似沾染上些许似有若无的隐秘情绪,长指轻描淡写地握住了林缊在水中的手。
林缊细长的手指冰冰凉凉,被冷水沾湿了,指尖泛着红。
谢墨屿望着他,不疾不徐道:“太冰了。”
他神色自若,墨色瞳仁里淡淡的,只是抓住林缊的修长的手指带了几分侵略性的意味。
林缊转过脸,树影斑驳,他的眼睛明亮清润,漂亮的唇有点湿。
镜头拉近,给两人来了个脸部特写。
谢墨屿的目光落在他唇上,徐徐地抬起眼,眉眼间清冽又带蛊惑人的绮丽。
“擦干净。”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
林缊湿漉漉的手指被他整个包住,用那外套擦干了。
这一带水流很急,两人就在岸边,很快衣服就被飞溅而起的水弄湿了。
谢墨屿的衣服半湿着,宽松的t恤半贴着,几乎透出极好看的骨骼的线条来了。他神色自若,靠在岸边的冷衫旁,视线却停在了林缊身上。
林缊的白色衬衣湿漉漉地贴着身体,几乎被水珠沾染的半透明,纤细的锁骨、影影绰绰的轮廓,腰显得更加细瘦,像是一只手就能握着,脆弱、易折。
他坐在岸边,目光这么安静地落在林缊身上。
镜头切到远景。
两人在透着冰一般冷冽的冷山下,显得好似两个小小黑点,其中一个看着另一个。
像是某种无言的情绪,透过视线交传。
镜头再度切到中景。
谢墨屿不疾不徐地起身,长指掀起了t恤的衣摆,脱掉了,随意放在一边。
他沿着冰冷的溪流往里走去,嗓音不轻不重地淡声问:“你不来?”
林缊双眸轻掠过一丝罕见的无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