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也的确有点晕了。
“林导,敬一杯。”
“辛苦辛苦。”
他头有点晕,但不知为什么,却感觉自己还没醉。
正要接过下一杯红酒,高脚杯一碰,忽而听见一个声音,熟悉的,嗓音蛮好听,他说:“这杯就别了,他醉了。”
又说:“我替他喝了,各位,不介意吧。”
周围人一见是他,便说:“不介意不介意,这不是谢老师嘛?”
又说:“您愿意赏脸也是一样的。”
——圈里人知道,他来圈里就是玩票性质的,后面靠山大着呢。
林缊一回眸,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他坐下,支着下颌,偏头看谢墨屿,眼睛一眨不眨的。
光晕下那个人侧脸细微的绒毛都看得清,鼻梁很高,薄唇沾了点酒,被他舌尖舔去。
看的林缊不由也有点渴了,舔了下唇。
不知道看了多久,谢墨屿在自己身边空位坐下,偏头,耳语似的低声说:
“别这么看着我。”
林缊困惑地发出鼻音:“嗯?”
他的耳尖都红了,浑身像是从酒里捞起来的,葡萄酒的味道很芬芳。
谢墨屿后半句没说完,卡在喉咙里。
——会让人很难清心寡欲。
谢墨屿只帮林缊挡酒去了,没留意,对面的人正看着他。
灯光昏暗,吊灯的光芒缓慢地落在不远处的人影上,这一桌坐的都是熟人,除了谢墨屿和林缊之外,还有几个投资方,却都是认识谢墨屿的。
老谢的儿子么。
谢家只有两个孩子,大儿子谢墨屿,另一个则是他的妹妹,两人之间谢家分不出更喜欢哪一个,大的是器重,小的是宠溺,但从股权的分配来看,接班人应当是已经选定了。
“老谢的接班,长得倒是真的不错。”
一个说,点了支烟。
另一个则是揽着身边的女人,说:“长得像他妈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