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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也不见外,当场就掀起衣服把人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这人脸上、手上脏的黑了几个度,要不是嘴角发白,还留有皮肤的本色,没准儿会让人误以为是流落到此的国际友人。

江倦先把人铐了起来,用沾了水的纱布擦着那人的手,直到再也擦不出泥灰了,又把自己的手背凑过去做了下对比,转头问萧始:“有什么感觉吗?”

萧始不假思索,“我媳妇儿的手就是好看。”

“……不是说这个。”

“我媳妇儿真白。”

江倦:“……”

萧始不情不愿地点破了重点,“他真实的肤色跟你差不多,过于苍白了。”

众所周知,江倦肤色浅是因为过去常年卧床,伤病坏了身子,到现在都恢复不了血气,总带着一身病气。

但看这位“主人”方才抡斧子剁人的气势,应该跟“伤病”这俩字搭不上关系,所以要不是这人天生就是白皮肤,晒不黑的那种,就是因为他长期待在较为阴暗的环境里,不见天日。

两人都觉着是第二种可能。

好在江倦打的那几下都控制了力道,没给人打出什么毛病,就是流点鼻血晕了过去而已,这时候只要把人叫醒……

萧始二话不说,左右开弓两个响亮的巴掌,把“主人”还在到处乱转的眼珠定了下来。

江倦盯着萧始,半天没说话。

萧始有点心虚,梗着脖子说:“我揍他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没有。”江倦幽幽道,“只不过我想泼冷水来着。”

萧始:“……”

你狠。

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

“主人”终于被两人折腾清醒了,跟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大概他在这房子里做主惯了,从来都只有他吓唬别人,把别人逼到墙角瑟瑟发抖的份儿,冷不丁碰上块硬骨头让他倍感挫败。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客人,”他还在念叨,“不听话的客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