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凉的手摸着萧始的头,想凝视他,却又畏惧着与他对视,索性遮住他的双眼,与他额头相抵,声音几不可闻。
“我怨你不假,但我并不恨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如果……我是说如果,未来有一天,我愿意为了你而活下去,到时请你……也为了我,努力争取一次。”
……
清明之后,地处北方的雁息终于彻底回暖,连体虚到被萧始逼着穿了一冬保暖秋裤的江倦都脱下卫衣,换上了轻便的衬衫,一双锁骨在领口下若隐若现,引得萧始时常犯病,没事就把他按住了啃上两口。
姜惩忙着一个接一个的糟心案子,还是坚持每天抽出时间打一两个电话给萧始询问江倦的精神状态。
一次正好被江倦撞上了,他追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市局,不知如何回答的姜惩手一抖干脆挂了电话,之后再也没敢联系两人。
说到底也不怪他没脸见江倦,这次事件他至少要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责任,毕竟被逼得走投无路,求江倦到叶宅收集线索的人是他,相当于他间接导致了后续江倦与池清的冲突。
如今江倦被孤立,在事情解决以前,他都没脸再面对那人。
不过姜惩不出面,宋玉祗和他们走的倒是近了起来,时常会给他们透露些审讯池清的细节和叶思真的近况。
他面对江倦时气氛总是有些尴尬,萧始不明就里,一个劲儿地追问,把江倦逼得没有办法,胡扯了个理由:“我是他现男友的前男友,怎么看都不顺眼吧。再者当年小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没什么概念,都想做1,又都不想勉强对方,所以直到分手了也没把该办的事办了。在我们心里自己一直是1,所以我对这个让小惩心甘情愿在他身下做0的狗男人没什么好脸不是应该的吗?”
萧始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居然真被这话给忽悠了。
江倦又不能照实说,去年他因为身份曝光跟姜惩撕破了脸,那人以为是他害死了江住,与他决裂还想劝他向警方自首。当时他精神状态极差,过于应激,对身边所有人都抱着敌视心态,冲动之下打伤了姜惩。
那时他不知姜惩因为严重的药物过敏引发了心肌炎,用□□击晕姜惩后导致那人病情复发,而后赶到的宋玉祗在交手时也打伤了他,他现在肩膀上还留着那时宋玉祗用冰锥刺穿的伤口,说对此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
在江倦看来,这种事没必要让萧始知道,况且也是他伤人在先,怎么说都是理亏。
只不过萧始提起这段往事让他不得不忧心自己的病情,他险些害死了姜惩,还曾开枪打伤萧始,两人都是他至亲至近的人,却受他伤害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