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自身的凝血机制障碍有一定关系, 到这个程度也是相当严重了。
“可能是天气热起来了, 总这样用纱布闷着也不利于恢复, 还是换块贴布吧。记得不能沾水,不要剧烈运动。还有, 抽空要去验个血,你现在这样子我很担心啊。”
萧始心疼地一下下蹭着江倦的手背, 比那一口咬在自己手上还疼。
“……知道了。”
江倦少见地回应了他的唠叨。
原因无他, 萧始的目光太炙热,江倦有点担心他那股子莽劲上来了会把自己的手整个含进他嘴里。
想象一下那画面, 江倦又冒了一身的虚汗。
他掌心那道伤就更严重了,江倦体虚, 常年手冷脚冷, 却还是经常流汗, 有肾阳亏虚和脾胃虚弱的原因, 也与他的精神状态有关, 总之伤口总是接触汗液, 想快些好起来也难。
萧始只能像伺候老佛爷似的端着江倦一只胳膊,以免他顶着这样的伤到处折腾,没个老实。
两人刚休息没多一会儿,长宁警方便带着孙晨宇的母亲赶到了分局。
老人本就身体虚弱,又受了打击,一夜都没休息好,显得格外憔悴,一下了车就走不动路了,在两位民警的搀扶下跪倒在地,哑声啜泣起来。
“我儿……我苦命的儿啊……老幺走了,老大也走了,三个月里,两个娃娃都没了,这要我们老孙家的日子还怎么过,怎么过呀……”
“老人家,您请节哀,先别太激动了,我扶您进去先休息一会儿,地上凉。”
女警好言劝着,先把这位悲痛欲绝的母亲请进了局里。
众人见了这场面,心里都不舒服。
袁衾抹了抹眼角,“岁数大了眼眶子浅啊,看不得这种场面了。这老两口也真够命苦的,两个儿子先后走了,还都是我们分局给送走的,我都不忍心了……”
“生老病死由天不由人,看开点儿吧。”
萧始拍了拍他,转身就见江倦站在门口,怔然望着那几辆从长宁来的警车。
萧始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别看了,要不咱们上去待会儿吧,等家属情绪稍微好点儿了再来问询也不迟。”
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怎么忍心让江倦看。
可那人愣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像是没听到他这话似的。
萧始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警车里下来几个人,跟展虞和袁衾握手客套过后,终于注意到了他们这边。
萧始见江倦有一个明显的低头收下巴的动作,便知道这些人的出现让他的心情一落千丈,甚至有点生理性厌恶。要不是碍着身份和面子,他可能转头就走了。
“来的是谁啊?”萧始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