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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林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沙漠里,巨大的蟒蛇死死缠住他,汗珠被蹭出一种诡异的粘腻感。
只见那蛇逐渐向上攀援,吐着猩红的蛇信,热气像是沸腾的岩浆,将他的皮肤烫红了一大片。
林斐按住蛇头,扭着脖子努力躲避逼人的热气。
谁想那蟒蛇的力气大得惊人,缠着他的腰不断收紧,像是要生生给他折断了一样。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林斐脑子逐渐清醒过来,眼前只有一片黑暗,空气中充斥着熟悉的香味。
裴景行这个混蛋!怎么又发热了?
林斐捂着自己的后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毒。
要不为什么每次裴景行一过来,准碰上发热期?
裴景行碰不到林斐的腺体,似乎很不满意,喉咙里发出类似兽类受到威胁时的呼噜声,手钳住林斐的手腕,想靠蛮力把它撕扯下来。
林斐不动如山,两只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腺体。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护住自己的腺体。
上次那种疼痛,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裴景行越发急躁,整个人压在林斐身上,一边胡乱蹭着,一边依旧不愿意放过他的腺体。
林斐听着他的声音,甚至还有点想笑。
没高兴两分钟,林斐有些笑不出来了。
裴景行的手逐渐下移,摸到了他尚且没什么反应的部位。
“嗯?”他疑惑地哼了一声,掀开被子似乎想把手中的东西看个清楚。
“!”
林斐松开一只手,把被压回身下之后立马又牢牢捂住了自己的腺体。
裴景行扒拉了几下,有些不耐烦了。
他拉住被角猛然发力,直接把被子掀到了地上不说,连林斐都被扯得滚了半圈。
林斐这一滚,刚好趴在了大床的正中央。
那一刻,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从后方来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危机感油然而生,林斐当机立断松开腺体,撑着床就想爬起来。
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摁回了床上,同时,裴景行用膝盖抵住了他的后腰。
这个姿势让林斐完全无法发力,而这一切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发生,仿佛一场声势浩大的入侵,让他根本无力反抗。
林斐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早知道就让裴景行滚去客卧睡了!
以后再也不能被裴景行的撒娇冲昏头脑了!发起疯来这力气跟应辰都有得一拼了好吗?
不管心里有多后悔,现在的林斐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不如闭上眼睛背古诗。
裴景行一只手还摁着林斐的后颈,膝盖下移,改为压住林斐的腿。
他攥着林斐和自己,将烈火灼烧的热量一并传了过来。
空气中悄然出现另一股香味,是柑橘的清香,粘腻的花香包裹着新出现的信息素,热烈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林斐的意识不知何时变得涣散起来,半天也想不起间关莺语花底滑的下半句是什么。
来自裴景行的那股火气一路往上窜,把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迷迷糊糊跟随着裴景行的动作寻找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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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麻亮,穿过窗帘之间的空隙,使得屋里也不再一片漆黑。
还未醒来,林斐先是感觉到身上压着什么东西,重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撑开眼皮,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趴在胸膛处的脑袋,蓬松的黑发被睡得凌乱,看起来竟十分柔软。
林斐抬起手,一股酸麻如同过电的感觉立马窜了上来。
“嘶——”
他轻呼一声,脑子也清醒了几分,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回脑袋。
林斐咬着唇狠狠吸了一口气,见身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他硬生生把剩下半口气憋了回去。
老天爷!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林斐尴尬得脸都憋红了,轻手轻脚掀开裴景行,直奔洗漱间。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一圈,沉默了。
在他的记忆中,他不过是被裴景行压着摸了几下,比起上一世寝室里那几个禽兽的行径可以说是十分小清新了,可他身上会出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