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教授拎着公文包匆匆赶来。待拿到许柏言的合同后,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原来是胖子贪得无厌,直接越过公司假造合同,把上面的甲方受益人改成自己的化名账户。
“你这孩子,也是傻人有傻福”老教授和他细细解释,“不过好歹还知道找学校,下次不要随便就和公司签合同。”
“你他妈!”胖哥被戳中痛处。他蓄力扑来,两人掐得不可开交。
许柏言也不是小弱鸡,他身板瘦,但是个子高,一把狠狠压住胖哥黏糊糊的身子,就像是头出笼的狼仔。
胖子的嘴里也被打破了,他渐渐不再挣扎,毫无还手之力。
杭朔见状,从身边拽来看热闹的场务,“说句话。”
场务不明所以:“”我该说什么?
杭朔心累,“没看见快打死了吗,赶紧喊一句。”
场务这才心领神会,他把脖子长长地伸出去,大声道,“哎哎!那边的,报警了已经,再打警察来了!”
这时老高一行也闻声赶来,听到警察瞬间大惊失色,“干嘛呐许哥!我靠,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啦?”
场务连忙招呼,“赶紧,把人拉走。”
“嗷嗷行行,快!把许哥架走。”老钱冲楼上的场务点头哈腰道谢。
许柏言脸上血迹斑斑,不成样子,眼神似乎是想把那胖子生吞活剥。他不知道杭朔的存在,下一秒就被老高拉出小巷,重新归入人流。
胖哥恢复神智,自己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扶着墙在地上摸索着手机
杭朔轻轻关上窗,他坐回桌前,把腿稍稍伸直,凭着记忆大概说了个名字,问道, “老袁,这个公司你知道吗?”
对面穿西装的男人稍微思索下,笑着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新开的经纪公司吗?”
杭朔冷笑,温和的面皮下满是讽刺,“年前他假借你公司的名义,在这里招摇撞骗,得想个办法打掉。”
老袁推推眼镜笑道,“好说,晚上有个酒局,大家商量商量。”
杭朔点点头,随即握了握拳头,不再说话。
很快,毕业的日子到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杭朔忙着处理自己刚刚合资的企业,他和许柏言从此没在见面。
一年后,许柏言回到北京。
别人是千里迢迢“北漂”,而他则是经家门三过而不入。
许母并不知道他回来,半年前的一次联络,她还以为许柏言在杭州当主教。又或者,她根本不关心这些。
毕业后,胖哥许久没有音讯,听说是吃了官司回老家躲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