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头,心想这东西太邪门,自己以后还是少碰为妙。
……
两周后,杭朔如约而至。
他是提前下的飞机,杭朔没穿西装,却满面春风得意,像是打了什么胜仗。
他长腿走的飞快,一路步伐轻巧,怀里还抱着个大大的礼物盒子。
他站在在陆桥门外敲门,喊了几声皆没有反应,就拿着刘玉玉给的门卡刷开了门。
杭朔推开门,却忽的有些愣住。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但陆桥却严严实实拉着窗帘,屋内温度开得极低,像是冰窖。
他心里嘀咕陆桥的粗心,出门也不知道收拾好屋子,边在在门廊处放下礼物换了鞋。
杭朔走进去打开灯,却冷不丁看到个小小的人,就默默坐在床头。
杭朔看清楚了陆桥,刚想问他怎么不出声,却登时觉得当头一棒,按住开关的手指慢慢曲起。
他瞪大眼睛再三确认,脸上颜色又白又绿,说出的话好像从喉咙中生生挤出来。
“许柏言,你给自己拿注射器打了什么药?”
陆桥听见熟悉的声音,动作却无比迟钝。他的意识是清晰的,但身体却由不得自己。
杭朔每走一步,心上就像被针扎一下。他缓缓挨过去,看着陆桥那惨败光滑的肩头,面上麻木。
杭朔缓缓把陆桥脖子里,半扎进去的针头拔了出来。顿时一小股鲜血飞快流下,顺着陆桥清瘦的肩胛骨,一直流进衣服里……
陆桥却呆呆傻傻,全然感觉不到一样。
待杭朔翻找垃圾桶,看到纸壳上的铅字时,一口凉气冲得他脚下差点失去重心。他只觉得心肺都要炸了,咬牙切齿,看着陆桥的脸,似乎是在看仇人。
“许柏言,谁给你的药,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陆桥原本是一脸漠然,被杭朔摇晃了几下,又像是才认出他是谁,不发一言,便想搂男人的脖子。
杭朔只觉得胸口闷闷地痛,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他扯掉陆桥的手臂,大声质问,“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这是能要你命的东西,是能把你判刑到牢里的东西!谁给你的,说!”
陆桥被他这一吼,憋着嘴呜呜哭了出来。
他完全没了理智,只像个孩子似的伸出双臂,想让杭朔抱他,“哥,我害怕……你别吼我……”